,一定不会做那恶事的,这个我是清楚的了。”说完即用天真的目光看着张入云,她睫毛好长,一双大眼又灵动又清洁,好似一潭碧水没有一丝污浊。
张入云瞧在眼里,为她如此有这般纯净的心灵所感,一时竟是瞧的痴了,说不出一句话来。正犹豫间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此时远处码头趁夜,驶来来了两座商船,想是主人急于解货,虽是冬夜,但也雇了挑夫前来。当下众苦人出力挑担,旁有豪奴监工,不免生出些响动。
张入云目力惊人,一时已是看了个究竟,不由叹了一口气。独是香丘没有经历,当下见内里挑夫竟还有不少女,只是服色与众男差不多,很不容易分辨出来。而那些女虽是人矮形单,但也一样与众男背得一样的口袋。那货口袋又大又沉,一人两个口袋怕不有二百来斤,但那些民女虽被重货压的几乎以触膝,却始终能跟得上众男的脚步。
香丘久在深山修炼,虽也是与姚花影时常出入江湖,但多是来迎去送,少有单独上路的时候,就别说见得这苦人劳作的场景。一时见了此景,不由看的呆住了!
当下看了良久后,却抱住张入云臂膀道:“阿云,我从未想过女孩家也要吃的这般苦!”张入云听了这话,却是叹了一口气,他久居沅江边上,见惯了这类苦人,往往为了一顿饱饭,却要倾力劳作一天。到了老来伤痛作,即是苦不堪言。
此时见香丘未谙世事,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又别有一番感触。当下已是查觉自己近日戾气缠身,私心过重,却忘了与人为善,偏了昔日对无双习艺渡人的承诺。一时思来心痛,但又想到隐娘在百花谷中长眠,眼前又是这般贫富不均的气象,又安能让他压得下心头怒火。当下他皱了眉头,以手抚唇,却是换了一副心气在一旁沉思。香丘见他面色又有些张厉,心里担心,忙又上前抚慰。
却被张入云阻道:“香丘,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不对,不该的那般大的脾气,虽是那豪奴粗俗无礼,但他一寻常百姓,我却不该做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把他作贱成那样。只是近来我心理有异,行事急将起来,脾气有如脱缰的野马,自己也不能控制,纵知好些做的不对,却也是顾不得了,长此以往,我却担心自己日后心性会有变化,到时真恐还要做出残忍的事来。”
香丘见他忧急,忙劝道:“不会的,为姚姐姐婚事你万里奔波,又为防负了人恩义,虽明知有险,却还是要前往普济寺赴会,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知你近来屡屡受挫,诸事不顺,实是累的很了,你若是愿意,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几日再上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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