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时心照,便都不在言语,倒是香丘一时好奇,只问那江海石老人,先时在店内弹奏的却是什么曲时。
老人闻言一时便已暗了色,度其神情,却与先时犹豫该不该传张入云琴艺时一个模样。
张入云见此知内里必有缘故,怕香丘一时无心,却伤了老人的心,便忙使眼色与她。
那江海石见此,却反而笑道:“张公不需如此,这位香丘姑娘问的很是,这曲确有些来历,若是说与人听,恐怕还都不能相信。若是与公这般的江湖奇人说来,想倒不至见怪。”
他这一番话,却是引来了香丘的兴趣,她自小爱听奇故事,难得有个这般儒雅的长者,要说出些奇特的经历来,怎教她不喜,当下只以手支腮,忙催老人说,如此一来连张入云都生了兴致,也是静心倾听老人口里的叙述。
就见江海石老人一时闭目回忆,过得一会儿方开口轻声道:“那年我年纪还小,也就与玉儿差不多大,一日我下了功课,只到家对面很幽静的曹家弄堂里闲逛。见一间许久不见有人住的小院舍里,居然换了纱窗,里面竟住了人。我起先也并没在意,不想内里却是忽然传来了琴声,一时琴声幽扬婉传,动听之极,我便仗着自己年小,只守在人家窗下聆听。其后日日如此,风雨不改,虽是很有心想见一见内里操琴的人,却始终没能遇见。这般之下过了三个月……。”
香丘听到这里,一时惊讶道:“老爷爷,您竟能连着三个月都在人窗下听曲,好厉害的耐心啊!幸而您年纪小,不然一定会被人误会成是个小贼!”张入云此时已然是听得入了神,心里已暗暗猜到老人当年与自己恐有同样的经历,忽闻一旁的香丘阻了老人的话头,还在那里胡说八道,当下忙伸手抚住了她的嘴,只脸上与老人赔着笑。
老人于此倒没在意,只淡淡地笑道:“这位香姑娘说的不错,如今思来,当时真的是做了一件很冒失的事,幸是当年年小,还不至于被人误会。”
说着重又整声说道:“守了三个月后,其时已是深秋了,因天气寒冷我在屋外经常冻得直抖,却又不敢跺脚呵气,只怕扰了那人的琴声。未想有一日特别的冷,我正在挣扎时,内里的琴声却忽然止住,跟着嘎吱一声,那从未开启过的小门,却是忽然被一只手移开,那手好白,显是女的手。”
张入云见他如此年纪,却还一时间打出话匣,在小辈面前谈论起女来,显是专著于其人,却是长久以来从未与人道白过,此时见老人有些忘形,心中即是一热,只望他能继续说些下去。
哪知香丘此时又张开口娇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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