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如此用心,这花不到日垂不得谢败,此时日正当午,时间尚早呢!还是各请自便,养足精神好到黄昏时使动吧!”
张入云何曾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他自到的此地都在日夜思及过往愁怨,哪里能够将一颗心平复下来,但此时得月奴好意指教不好推辞,只得闻声浅笑,盘膝坐下静养。
群兽也因为主人全神贯,自己得用心,今见张入云松懈,一众山野惯了的灵兽自是落得清闲,纷纷振翅伸腰,吹欠连天呼作一团,好半天都不曾止声,直到后来艳娘为其噪声惹的恼了,一个叱声便将群兽吓得纷纷掩息,都做了休息状。但到底都是灵秀的异兽,虽是在嗑睡间,却是只要眼皮泛动就是一抹精光。尤其那老白猿当下是学了人样如老僧入定一般的盘坐在地上,虽是一动一静,但竟也很有些修道人的气度。
月奴当眼下见众人都得安息,唯张入云脸上有些见红,知其心中烦恼,便开口寻个话头与其分解道:“如得恩公将这毒藤除去,月奴连同这片林中的草木都感恩公大德。”
张入云本就无心休憩,闻声便自睁开眼,当下再往四周环顾,当见那红花虽盛,但近前除生了些低矮的青草外,却是一木不生,而那潭中也除了数十尾红鲤外再无别的鱼类栖息。先时就觉有异,如今得月奴提醒,当时便是明白了其中道理。一时开口道:“这倒不用,我也只是为救人顺手之劳而已。”说罢又皱眉道:“其实这毒藤也只是依足自己天性而为,论不得什么好坏,但即是折磨了别人百多年,也确实饶它不得!”
月奴闻声道:“这是恩公心仁能这般作想,但如叫这毒藤得了气候,这一片树林,只怕不出十年便要被它一人吸竭殆尽,到时连月奴在内的草木却只要闭目待死的份了!”
张入云轻笑道:“说来这草木也和人一样,即得了性命,却仍要心贪,为一己之私竟要枉顾他人性命,害得此一番水土,终招致劫难,依我性情本还不想取其性命,但到底怕妨碍你等日后安全,只好将其斩草除根。月奴姑娘我知你心善,但我此刻只想一人静修一会儿,你且暂作一时退避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月奴见张入云一番言语道来,面色多少有些转和,至此方又行了一礼,告身退。
当下张入云待月奴走了,反倒沉心修起内养的功夫来,虽是心头愁烦,但到底张入云多年修行,又是遇敌沉稳的性,盏茶功夫过后,到底将将一腔心绪尽数收拢,闭目入定。当下无话,直到黄昏日暮西垂时分,张入云陡地将双目一睁,刹时精光迸显,却将一旁白猿和乌鸦惊动。
张入云起身后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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