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入云回眼取望,不由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来人豪富,竟是乘了一列巨大已极的马车赶路。十六匹清一色白毛披霜般的骏马,分四纵脚步整齐划一的奔跑着,显是受了高手精心调教,且每一匹马儿都是千里异种的良驹,能得一匹都是万金之数,何况这般大的手笔。
那马车造制的也是极尽心思灵巧,虽是长大之极,但群马提纵之间却一些不见负累,车上只一名童手持轻鞭偶尔呼喝外,也不用怎生驾御,众马便得自在奔行,统不用人操心。而那巨型车身造的奇,原来通共车身就只一副平板,但结构坚固,车腹下两排八个车轮,当真行的又平又稳。
张入云眼底仔细,就见那造车用的木头都是略作了淡朱色,显是那木料也不是人间凡品。至于车身上,却是经主人极尽心思的设了一座长方形的帐蓬,一应的金碧辉煌,只在烈阳照耀下显张扬。车身边竟是站满仆役,往来细数竟不下十多人,尽皆恭敬之极的避守在车厢两侧一动也不动,只偶尔听得帐蓬内的主人呼喝时略有走动,好在那车上结了好大的一副凉蓬,众仆役处在户外倒也没怎见被赤阳蒸烤。
张入云本还有心想结识一下来的是什么江湖异人,可如今这一番阵仗见了,虽知来人也是江湖奇人,但如此不避世俗诺大的排场和御人做奴为婢的行径却已让自己心头很不舒服,一时上已淡了心思,当下提动脚步便往前行去,因不欲和来人交汇,脚步略偏,往北方略弯了一弯,便从容行去。
未知他这里为省事而避来人,那马车主人却不放过他,就见一道黑影从马车内闪出,瞬时又抄起张入云丢下的酒瓶,便是飞身赶在他头里,将张入云截下。张口就道:“喂!这酒瓶可是你的?”嗓音甚洪,虽是平常一句话,听在人耳里也似炸雷一般。张入云眼望那人口角间还有些露水,显是在帐蓬里饱饮佳酿,能在这大日头下,不舍口水,这般用劲呼喝,不由心里一阵羡慕,只是他也是一般的性傲,见对方言语粗劣,当时增一分厌气,虽将来人略一打量,却没开口回答。
那汉生的甚矮,只六尺上下,但确是好生粗犷,一身黑皮,好似浓墨染过一般,满腮如刺猥一般,钢针也似的大胡,再加上一对牛眼当真有铜铃般大小,活脱脱似个书中的猛张飞一般,就只身量矮了两尺,不然可真个威武。黑汉见张入云打量自己半日不作一语,他性气火爆,又疑张入云嫌自己身量矮,此是他平生恨的一般事,不由已是动了火气,又得扬着手里的酒瓶大喝道:“喂,我问你这酒瓶是不是你的!半天不说话,你这人是聋不成?”
张入云见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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