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阿窈,父皇难得会遗忘我,就像遗忘母妃一样,走吧,前面擂台很热闹,我想去图个新鲜。”
眷着伞下的那一刹那温情,她遥想起母妃生前沉吟的一句话:有人跟人的聚首,伞下有人世的芳馨。
这柄紫荆花簦伞,在藏在匣子中,恐怕会发熏的,不如出来散散湿气。
凝望着远处那皇宫中奢靡的九宫太和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淡笑泪痕,碎步而去。
“阿窈,你会永远和我待在一起吗?”
“阿窈一定会。”
主仆两人互相盈笑。
细雨绵绵,擂台上的两人依旧对峙着。
“白溪,这天下雨了,你一个姑娘家,小心别染了风寒啊。”
单义意味深长,讽她娇弱无比,弱不禁风。
“多谢菱角阁掌柜关心,小女子命硬得很,不怕死。”
单义的脸色愈加的暗了,显然被她这句嚣张的话弄得咬牙切齿。
东芝与盛屈良人在争议着,把簦伞抢来抢去,谁也不让谁。
“死洁癖,老子身躯庞大,淋雨会染风寒,快把伞给我!”
东芝才不信他,前段时间泡凉水澡还爽歪歪的。
“大臀肉,这里就你占的位最大,你还好意思用伞,十个猪皮都没你厚!”
葵凰溪深逵的面色一松弛,翻了一个白眼,瞧着争簦伞的两人。
单义也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也下了雨,油锅不能生火,对决就泡汤了。
无奈摇头,负手离去。
眨眼的时间,两人消失匿迹,东芝懵的管事周伟。
“人……呢?”
“公主殿下,请留步,你看擂台上已经没人了。”
阿窈指着擂台上,空空荡荡。
滞下脚步的女子,正是帝君的小女儿,七公主墨惜微,与墨薄元是亲姊弟,一母同胞的亲姊弟。
惜微,可惜流年匆匆即逝,却微微不及他的温柔多情。
旧时的帝君,气血方刚,礼贤下士,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温柔多情,哪有帝君只爱一人。
可母妃就相信了,她坚信,自己被冤枉打入冷宫之时,帝君会救她,可是只让人捎了一句话,便遗忘而去。
母妃,今生郁郁而终,墨薄元产下,便死去。
最是难得帝王心,那个害死母妃而至高无上的人,是她的父皇,也是遗忘她的父皇。
眼眶止不住泪水,簌簌救下,梨花带雨,抽泣哽咽。
“公主,听阿窈一句话,咱们不回皇宫了好不好,永远的隐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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