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发现这种天差地隔的区别,果真与寻常人家不一样。
赶车的小厮将拜帖送到了门上,不知人在不在,就算不在,反正已经来过了,下次若见了面也好交代。
谁知守门家仆看了拜帖,立刻便迎到了车前,隔着帘子说:“小娘子,我们殿下恭候小娘子多时了,早就吩咐下来,小娘子到访不必通传,即刻引进门就好。”
赵嬷嬷和午盏上前来接应,明妆踩着脚凳下来,站定后问这小厮:“仪王殿下在吗?”
小厮说在,“朝中休沐,殿下不曾出门。”边说边退后一步弓腰比手,“小娘子请吧。”
进了门,门上另有婆子上来引路,把她引入了前院。
王侯的宅邸果真不同凡响,站在檐下看,雕梁画栋构建精美,大约也有几分禁中的风貌吧。
女使垂首接引,温声道:“请小娘子随我来。”
穿过宏阔的前厅,一直引入东花厅内,这里有各色盆栽,甚至有那日梅园里栽种的稀有珍品。花厅四面用打磨得极薄的岫玉做围栏,半垂的金丝竹帘将天光分割成细细的无数线。明妆在禅椅里坐下,偏头看外面的景致,隐约的假山石子、隐约的细竹、隐约的梧桐。梧桐枝丫上还余几片黄叶,迎风微微颤动着、扇动着,似乎长得很结实,可以坚持到春暖花开。
正神游,后面的回廊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得不紧不慢。她忙站起身来,见一个身影走过半卷的帘底,还是闲散的步态,到了门前淡淡一笑,“贵客临门,今日终于盼来了小娘子。”
明妆向他欠欠身,“殿下安好。”
他说好,指了指禅椅,“坐吧。”复又转头吩咐厅前听命的女使,“把易娘子跟前的人,带到廊亭里用茶。”
赵嬷嬷和午盏对视了一眼,她们是近身伺候的人,又到了人家门上,一下子把她们全打发了,小娘子身边谁来照应?可既是仪王吩咐,又不敢不从,便看着明妆,等她一个示下。
把人支开,就是要开诚布公地商谈了,这样也好,她喜欢万事有根底,就如做生意一样,把条件开出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你们去吧。”明妆道,“吃了两盏茶再来接我。”
赵嬷嬷和午盏道是,跟着王府上的女使去了。
仪王的眉梢微微一扬,笑道:“小娘子身边的人很审慎。”
明妆颔首,“因为家父家母过世得早,她们一向尽心照应我,唯恐我受到不公。”顿了顿言归正传,“上次梅园结识了殿下,殿下临走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一直记在心上。今日来,是想与殿下好生恳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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