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婚女嫁讲究父母之命,仪王就算地位尊崇,也要听官家和圣人的意思。再者两姓联姻,不能不问过女家,我不答应,他仪王难道还能硬娶?你们咋咋呼呼,其实我却不担心,三郎身上的案子,是因他病逝才没有追究下去,官家那里难道不记这笔账?上京那么多贵女,仪王偏选中般般,官家知道了未必答应,所以你们究竟吵嚷个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还怕她自己做主,把自己嫁出去不成!”
这么说来倒也是,众人松了口气,纷纷在圈椅里坐了下来,只有琴妆犹自不平,“那些男子都是色中饿鬼,不过图她的美色而已,值个什么!”
易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长得不够美,酸话说起来倒一箩筐。自己是不曾在明妆身上花过心思,明妆高嫁,自己反正也得不着好处,但若是身边这两个有点出息,那才是真的得益。可惜,瞧瞧她们,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容貌平平,又没才情,就算有攀高枝的心,也没有攀高枝的命。
易老夫人扶额叹了口气,“好了,别大惊小怪,哪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没有几家求娶。我料官家不准,仪王也就不会再惦念了,般般那样的脾气,断不会答应给人做外室……身边人来人往都是寻常事,她的根在易家,就算活到八十岁也还是易家人。既是易家人,就得归易家管,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别急赤白脸的,让人看笑话。”
西园里的盘算,哪怕没有耳报神,明妆这里也能料到。
商妈妈说:“仪王殿下这一来,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算是给老宅的人抻了抻筋骨,让他们往后不敢打园子的主意。”
午盏也觉得很解气,“不愧是皇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看老太太的脸都气歪了。今日仪王殿下来,用文的手段,明日李判来,再结结实实恫吓他们一顿,八成要把老宅那些人吓傻了。”
可捧着炖盅的明妆却有她的犹豫,“这样只怕要落他们的口实,到时候借机招我过去训斥一顿,说姑娘家贞静最要紧,我岂不是又要吃哑巴亏吗。还是给李判传个消息吧,暂且让他不必来,先看看老宅那些人的动静。若是不老实,到时候再麻烦他,他是最后的震慑了,比起仪王的文绉绉,武将雷厉风行更能吓唬他们。”
这么一想很有道理,赵嬷嬷道:“小娘子今日应当也累了,打发马阿兔跑一趟吧,李判那样聪明的人,一定明白小娘子的意思。”
明妆说好,“让马阿兔把话说清楚,替我向李判致个歉,咱们的计划有变,延后再办。”
赵嬷嬷应了,出门往南边轿厅里寻人,马阿兔正翘着脚喝熟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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