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小娘子!”然后便痛哭失声,“我的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呀!”
众人一阵风似的把明妆送回了院子里,留下老宅那些人面面相觑,元丰嗫嚅着:“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齐氏怨怼地捶了他两下,“口没遮拦的东西,她一个娇娇女,几时受过这样的恐吓,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不过话又两说,“般般这身子,也太弱了些,有点小风小浪就这样,怕也不是个长寿的。”
居然还有些窃喜是怎么回事,再想得极端些,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又没人真打她,倘或就此死了,也不能怪丰哥儿吧!
易老夫人没办法,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不能撒手不管,只好跟过去瞧瞧。罗氏和凝妆不想管这事了,相携回了西园,齐氏把元丰赶了回去,自己随老太太一起过去,也是为了看看明妆究竟怎么样。剩下葛氏和苏氏进退两难,苏氏猛想起来,“那个李判是谁?姓李的,不会是仪王吧!”
谁知道呢!葛氏叹了口气,心下也觉得烦躁,对苏氏道:“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吧,看来又该搬家了。”
那厢易老夫人和齐氏赶到明妆院里,见那小丫头被安置在了榻上,脸色确实不好,白得吓人,但总算慢慢醒转过来,只是气息急促,胸脯起伏不止。大约还惊恐于元丰的那番话,靠在商妈妈怀里仍是抽泣,小声说:“妈妈,我不要他们住在这里了,把他们都赶出去。”
易老夫人和齐氏一听,心里便嘀咕起来,这丫头作这模样,最终的目的原来是借题发挥。那日容他们住进来,只是暂时成全了她的孝道,等一切安稳了,营造出个长辈兄姐欺凌她的现状来,到时候再让他们搬出去,责任便不在她,在长辈无良上了。
易老夫人蹙眉不已,“你这孩子也过于胆小了,你四哥是个糊涂人,一两句糊涂话,你做什么要放在心上?把自己急得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四哥果真打了你,闹到外面去,岂不冤枉了你四哥?”
赵嬷嬷听了这话按捺不住,反唇相讥道:“老太太可不能这样偏私,四哥是老太太的骨肉,我们小娘子也是。什么叫糊涂话?我们小娘子本没有兄弟,郎主又把她捧在手心里养大,就算是陕州军那样铁血的军士,见了我们小娘子也是恭恭敬敬,几时说过这等狂悖之言?女孩子胆儿小,受不得惊吓,老太太不去责骂四哥,倒来怨我们小娘子,这是什么道理?”
易老夫人很是不满这些婆子都来回嘴,冷着脸道:“我同孙女说话,如今竟是要看你们的脸色了?你们只管伺候就好,主家的是非,轮不着你们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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