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眼泪,自己就化了。”然后探过去,将那只搭在扶手上的柔荑握进了手里。
她愕然,他微笑,“咱们要定亲了,你知道吗?”
明妆胡乱点头,想抽回手,无奈他拽得愈发紧,试了几次还是失败了。
“那你可知道定亲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会成亲,会生儿育女,一辈子在一起。”他说这些的时候,仿佛看见了那些美好的前景,嗓音也愈发变得温柔,“所以现在开始,你可以试着喜欢我了,除却我们之间的那些约定,慢慢发现不一样的我。”
不一样的他?可在她眼里,交易就是交易,交易之外讲人情的,一般都是准备要坑人了。
爹爹和阿娘走后,她跟外祖母学着打理家业,学着经一点商,知道对方试图套近乎的时候,你要比他更会套近乎,于是情真意切地说:“殿下,咱们往后不提那些约定了,好不好?我会尽好自己的本分,殿下要是真心待我,不用我催促,自然会将我的事放在心上。你先前告诉我,已经遣散了家里的侍娘,我就知道你没有拿婚姻当儿戏,不过殿下现在也不大了解我,等时候一长,没准殿下会先喜欢上我呢。”
她把问题又抛了回来,他大概从未想过这种情况,眼里闪过刹那的迟疑,很快又沉寂下来。
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值得去哄的姑娘报以甜言蜜语,似乎从来不费力,“不用等,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明妆毕竟是年轻的小姑娘,这辈子还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过喜欢她,不管真假,乍然听一回,浑身发麻。
视线游移,不知应该落在哪里才好,最后垂下眼,正看见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生得也很好,骨骼清秀,指甲饱满。
仪王见她的视线一直在他手上盘桓,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会看手相?”
明妆虚应了两句,“我不会看手相,不过觉得殿下的手长得好看,舞得了刀剑,也拨得了弦丝。”
可谁知这番话却引得仪王苦笑,“你觉得这手好看吗?”说着松开她,慢慢转过手腕张开掌心摊在她面前,“现在你还觉得好看吗?”
猝不及防地,两道深深的疤痕撞进眼里来,因有了些日子,蜿蜒的蜈蚣线变成了略深的肉红色,即便到现在,都能推断出当时曾受过多重的伤。
明妆倒吸了口凉气,不明白一位养尊处优的王,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她伸出手指,后怕地轻触了一下,“还疼吗?”
他摇头,“已经不疼了,只是提不起重物来,但我又惯用右手,所以常会觉得不便。”
“是怎么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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