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似的,还求什么呢。”说着怜爱地打量明妆,眼里闪出一点哀光来,“大娘子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小娘子出阁时候有母亲安排,省了多少心力!”
赵嬷嬷因是阿娘的陪房乳母,与阿娘的感情非常深厚,追忆起阿娘来,连带着明妆鼻子都有些发酸。
探过去拍了拍赵嬷嬷的手,明妆道:“我有你们,还有两位小娘,有大家替我张罗,我还担心什么!”
商妈妈怕赵嬷嬷触景生情,忙岔开了话题,“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做什么伤嗟起来!小娘子要与李判定亲,我真是高兴坏了,小娘子还记得上回鹤卿公子给打的皮子吗?先前还说给表嫂做卧兔儿,后来等皮子晾干,天都热起来了,没能送出去。这回正好派上用场,回头我给你量个尺寸,料着今年就能用上了。”
明妆红了脸,“妈妈怎么想得那么长远。”
商妈妈笑呵呵道:“哪能不长远打算,我都想好了,后日上州北钮家彩帛铺定百子被去。那被子要找十全妇人现绣出来的才好,从下定到绣成,少说也得个把月,不赶紧筹备,怕大婚时候赶不及。”
总之家下的妈妈和嬷嬷们这回是有事可忙了,明妆心里惦记的是另一桩,今日得给干娘一个交代,就这么闷头和李判下定,唯恐会伤了干娘的心。
于是第 二日一早,让赵嬷嬷上麦秸巷请外祖母和舅母们过易园来,自己则去了一趟汤府。甫一进门,周大娘子便知道了她的来意,把人迎进花厅后长吁短叹:“终究是鹤卿那小子没有造化,平白错过了好姻缘。”
明妆自是不能把鹤卿的老底透露出去的,什么时候同父母坦诚,那得让鹤卿做决定。自己呢,就算□□娘埋怨,担着就是了,因此只管低头致歉,“还请干娘原谅我,不是鹤卿哥哥有什么不好,是我……我心里早就喜欢郡王了。那么多年的情义难以割舍,加上爹爹和阿娘过世后,他又一路帮衬着我,所以听说姚娘子托干娘提亲,我连想都没想,就偏向那边了。”
她很坦诚,半点没有遮遮掩掩,这也是她的难得之处。周大娘子看着她,遗憾之余又觉得欣慰,“好孩子,你倒是把责全揽在自己身上了,还在替那个不成器的鹤卿遮掩。他的事,册立太子那日芝圆全告诉我了,让我不能因私偏向鹤卿,硬把你们凑成一对。”说着悲怆而纳罕地摇头,“我真是想不明白,他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上信阳县君,那颖国公和咱们家有前仇,他不知道吗?如今可好,非拿热脸去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反正这事我不管,由得他去,他就算一辈子不娶,了不得我汤家绝后,我也绝不能向颖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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