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衝,肯定没能及时避开……我的水墙仅能稍稍阻挡红雾的侵袭,无法彻底隔绝那诡异的香气,待在此处越久,想来越危险,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喝!」苗苗甩出一道剑气,劈向红雾。
这剑式气势兇猛,金灵根法力镀上剑气,相辅相成,锐不可挡。
不料银亮的剑气撞上红雾,竟被溶蚀般吸收了。
苗苗又使劲划出好几式剑招,一道道都砸在相同的位置上,偏偏那雾简直像能天生剋制他,毫无被撼动的跡象,反而逐渐变得浓厚。在暗香的催动下,苗苗身上缓缓传出荷花的香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着了道了……!」他的低骂带着喘息,放下袖子后露出的脸潮红如霞。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上一回苗苗挡在我身前,被压制、强迫诱发出潮期的模样,我仍歷歷在目;此刻与彼时,皆是如此冶丽至极,然而次次都非他所愿。
那时的我尚未修出金丹,察觉不出香息的变化,如今我能清晰感受到繚绕的「烟」宛如缚人的细绳,一束一束缠在苗苗身上,将他折伏。
并非出于地坤本心而发散的香味张牙舞爪,既是索讨,也是诱求的姿态。
午后时分还在桥边花下温温润润与我互相亲吻的苗苗,现下承受着香息的掌控,浑身泛起了异常鲜明的瀲艳感,俊俏的容顏更显灼灼逼人。他本就好看,他一直都是好看的,羽化成天乾的我,藉由香息为引,才明白他原来能迷人到这种让人感觉陌生的地步。
我不自觉地看入神,指尖一动,忍不住想伸手碰触他。
苗苗微微侧首一偏,自我们心意相通以来,第一次避开了我。
他被红雾裊裊掩盖的半张面容,晦暗不清,另半张则脆弱得随时都要破裂碎去。
这林间除了我一个天乾,没有别人啊?
我不曾催动过自己的香息,也不懂得,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假若真是苗苗潮期来袭,发作得这般突兀,是正常的吗?
苗苗不让我靠近,我心急地围着他团团转,电光石火间,一个猜想油然而生。
「难不成……」我喃喃自语,心头火气窜起,实在不敢置信。
妖兽死后即使產生瘴气,本质也与原身的属性同源,妖狼并非狐族或者魔魅,照理不应有催情的妖法,而本不应有此妖法的妖兽为何偏偏在苗苗前来除妖时,產生变异?
更可能是有谁在狼身种下坏果,只等被人从外击破,趁其不备。
只等着──偏爱此城而总是会照例接下委託的兰草君,怀着一股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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