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深深地无力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飞速的闪过失望与痛苦,他现在是西线总指挥,要处理她留下的烂摊子,甚至比之前在北非的生活更要辛苦。
他这次带来了一盒巧克力。
这是他的赔罪吗?我看着她,她今天脸上的神情又似乎回到了她成为元首时的神态,那轻蔑且冷漠的神情是特别漂亮的,几乎都叫人觉得匍匐在她脚底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用缓慢且有节奏的声音,礼貌的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埃尔温.隆美尔没有回答,他从正对着她的椅子站起来,看也不看她,而后走出这间囚室,司机把他送出了这间监狱。
我从栏杆里望着她,我在她眼里,估计也是一个愚蠢的小人物吧,她从栏杆的缝隙里用那双蓝眼睛瞪了我一眼,从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一枚巧克力,而后她冷冷的笑了笑。
吃的时候,她咀嚼的声音仿佛在咬什么东西,如果可以,我猜测她是想将我们处以极刑。
1944.9.1速记
有个被我们称为中立派的元帅来了。
是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但如果他都来了,这已经证明,陆军的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我们争取过来了。
他看着她,皱了下眉头,像是在评估她的精神状态似的,渐渐的,他的眉头舒缓开来。
她也没有了那种面对隆美尔时的那种怨怼,她似乎是学会某种审时度势,但这审时度势也许是令她太为难了,只装了一会儿,她便又开始自以为隐秘的问他外面的情况。
他耐心的回答了,那答案自然是有意的让她不痛快。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靠着那张床,也许是想颐指气使的命令他做什么,但想到现在的情况,又有些垂头丧气了,于是她挫败的坐在床上,把那张脸埋入膝盖中,她在生自己的气。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走出来,站在窗下抽了只烟,而后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同意了。
新的政府,新的总司令。
19449.3速记
她尝试藏起我们给她用餐时提供的刀叉。
在我发现并收缴之后,阿道夫.希特勒站在栏杆前对我进行了近乎两分钟的恶毒控诉。
她开始绝食。
我想起她从前的时候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她的左手总是在什么地方轻轻拍着,现在因为没吃东西而导致她声音嘶哑,等我用力卡住她的双腮,把涂了奶油的面包塞进她的喉咙里时,她就看着我,突然泄力般的顺从了,但她的唇边却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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