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方式贴近自然,以及远离一切叫她尴尬的纷扰,两只短毛小狗殷勤的舔她的头发,这又使她快乐起来,仿佛她的尴尬能叫小狗分享或者吃掉,她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后,就放在了桌上,而后聚精会神的盯着,仿佛那是一只罗丹的苹果,大师的创造。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肉身的影子显然给她带来了困扰,阻碍到了她欣赏那个瓦尔哈拉的苹果,在她的想象里,这只了不起的苹果从树上跌下,众神的苦难与纷争开始,她可以再旁演奏个什么乐器,比如骨质长笛之类的,但她的创造却有些类似特洛伊战争的翻版,冯.曼施坦因没说,他以某种高维度的同情打量她那漂亮的脸蛋,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她把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有些恹恹的听着冯.曼施坦因的说教,千回百转,他想要她多和他出去走走,接受成人教育。
要是一年前,她可能会因为他的态度和他吵起来,但现在她懒散了,打量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革命理想,冲突,伟大的政治愿望,她的前半生都将被这个小小的精致的铂金指环给限定,和一个年龄足够做她父亲的男人挂钩,她的老公,老男人,说教家,曼施坦因先生,婚姻是契约,她是他的夫人,妻子,叫人头痛且没有羞耻的烦人精,他把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臂,摇椅上的毛毯在草地上,她没有闭上眼睛,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在她身旁坐下,她的两条腿伸得老长,放在他的膝盖上,踢掉了盖在他膝盖上的一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