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不在焉,倒不如说是没有抓到她所要说的重点,想来,我已经熟悉她吝啬对旁人的称赞,突然想起法国战役,她将我的功劳轻描淡写,此时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好笑的坐在椅子上,把她的听筒放在一旁,颇有些懒怠的从桌上摸了一副纸牌,此时把牌重新洗了一遍,随便抽出来一张,就是她的脸。
在昏暗的灯光下,元首的脸在纸牌上倒显得漂亮,此时我摩挲了一下,她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听出来因为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正在听筒里对我直呼其名与大呼小叫,我把听筒拿起,倒是有些怀念纸牌上的她,看起来很是安静,听话。
显然如果我直接对她坦白我心不在焉的状态只会让她说出更多莫名其妙的指摘,于是我也随口提了一句她与参谋长哈尔德的矛盾,这让她误以为我有心介入,此时不再计较我对她之前的沉默,而是用很生气的口吻粗野的把那个处处忍让她,提出中肯意见的男人骂得狗血淋头与一无是处。
我颇有些好笑的想,要是她总是不听信来自总参谋长的意思,参谋长也许只能自己辞职,但看哈尔德上将的意思,他是要留在她身边,把她不如意的地方处处拗直。
我没有赞成她的说法,也没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又说了半刻钟,她终于不情不愿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此时我的烟已经抽了两只,烟灰在烟灰缸里被我排成一线,看起来泾渭分明,我才从她的口中听出总参谋长的另外一面,看来他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恶人,除却完全不了解她外,还总是叫她不痛快。
和原先一样,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希望这样的答复能让她满意,况且今晚她要说的话,就是在我这里抱怨与另一个男人和她的拉扯?于是我也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元首,我说,您还有别的要说的么?
我平稳的语调让她愣了一下,随之她竟然没有生气,我在脑海中原本描绘的她脸红咬牙的景象叫我遗憾的盖过了,她在那里局促的呼吸了两下,我能想象她一定是在弄她的头发,不—我眯了下眼睛,此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又轻又柔的口吻问她。
“你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让她有些羞耻,让她承认更加是不可能,在她的呼吸中,显然隐藏了什么快乐的余韵,现在她是在自己的房间中,放荡的朝我打这个深夜电话,我想起她去年圣诞节穿得那套长裙,红到发黑的裙摆绞了许多蕾丝边,在国防灰中闪动不止,连她在军中的敌人路德维希.贝克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美艳得可以动人心弦的女人。
她不说话了,此时可以在听筒里听见手忙脚乱的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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