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立刻就会落地。
此时也没有狂欢,没有饮酒,寂静得仿佛要参加一场葬礼,随着路德维希.贝克去一点点掀开那盖在桌上的红毯子,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我还是不可置信地蹙眉,我听见有人发出惊疑不定的抽气声,不知是因为她作为元首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压力还是没有消散,还是因为看到她毫发无损所以产生了自我怀疑,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但在看到她的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去藏住我的脸或者遮住她的眼睛。
她的存在是如此让我心神不宁,哪怕她没有睁开眼睛,我的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加快,她的皮肤在光线下显得相当冷腻,这不知为何给了我些许信心,也许她已经在爆炸中死去,只是看起来像睡着,想到这里,我于是放心大胆地端详起元首,假若我面对的是她的尸体,那她就是被人处理得相当好的一具艳尸,连皮肤都如同蜡化,身体里仿佛被填充名贵的香料,而不是被人缝得很糟,用糟糕的状态永葆青春,而也许再过两天,我就能望见那些黛色如蛛网的血管蔓延至她指尖,仿佛盘踞的藤蔓,又如同扭曲纠结在一处的哥特体,它们会攀爬至她的脸上,使她的皮肤白若透明。
然后我们会把阿道夫.希特勒用纳粹的旗帜包裹,她不会变成任何意义上的烈士,她要在我们的宣传下变成罪犯,连她的民族社会主义一起被拖入柏林博物馆中,然后我们再也不会在任何公开场合谈论她,想来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会在午夜梦回之际再度高悬于我的头顶,我再也不会害怕她。
只是抱着这样念头的人难道只有我一个么?也许还有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卡尔.格德勒,他是密谋组织中最活跃的分子,曾经兴高采烈地为未来的反纳粹政府制定名单,他一心一意地反对她,提倡不流血政变,甚至只是想用劝说的方式来让她辞职,但这种天真的做法只是让他变成一个懦弱的叛徒,变成战时的政治间谍,最后变成突然变老的人,那双曾经那么有神的眼睛将会变成盲人的眼睛,而她会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卡尔.格德勒现在也还在害怕她,他仿佛是又被迫直面他自己一次次的失败,他就这么大睁着眼睛,在看到她之后,仿佛又一次体会到他的学识,他的政治构想,他的一切都将在与她的争斗中全部化为软弱且派不上用场的东西,这使他额头出汗,仿佛创伤后应激反应,他低眉时闭起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放在桌上的手立刻收回放在膝盖上,哪怕她在他面前安静得仿佛引颈受戮的羔羊,他却还是无法静气凝神,只能相对避重就轻地将眼神错开,可惜这也无法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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