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住的宁妱儿,大口喘着粗气,一把将脸上水珠抹掉,应道:“王爷,我、我还活着呢。”
“嗤。”沈皓行唇角不自觉向上扬起。
很快,笛音传入净房。
这是首悠扬婉转的曲子,本是可以抚人忧伤,令人心神放松,可此刻落入宁妱儿耳中,却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她看看不远处那双明亮的眼睛,又看看面前凌乱的花瓣,最后欲哭无泪地念起静心咒。
在念完之后,她长出一口气,犹如半年前从珍宝阁回来的那个晚上一样,自我安慰道:“王爷是心悦我的,只要我乖巧听话,他不会对我如何的……”
她沐浴时不光洁身,且还时不时用瓢将浴桶中的水往外泼,在水温渐凉时,桶中的水已经泼出去大半桶。
好在净房内不光有地龙,还烧着炭盆,一点也不觉冷,宁妱儿起身用沐巾将身子裹住,彻底将浴桶里的水泼干净后,才穿上那件绯色睡袍。
沈皓行被叫进去的时候,看到小病秧子穿着他睡袍站在桶中,桶外到处都是水,一时也不知是该夸奖她聪慧,还是骂她蠢笨。
明明可以让他帮忙,舒舒服服就能沐浴,却非要这般折腾自己。
不过最后,沈皓行什么也没说,将人从桶中抱出,由于这睡袍对宁妱儿而言太过宽大,且这绸缎又过分的丝滑,在落入沈皓行怀中时,大半个肩膀瞬间露出,小姑娘脸颊瞬红,慌里慌张将衣服重新提起,紧紧握在胸前。
沈皓行神情未变,将她放回椅子上,小姑娘这次倒是聪明了,许是真的乏了,绞头发这样的活又落在了沈皓行身上。
夜阑更浓时,两人终是回到卧房,沈皓行将宁妱儿放在床榻上,转身又推门离开。
这一日实在经历了太多,宁妱儿此刻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再想或是再做任何事。
她困乏地躺下,拉上被褥,慢慢合上双眼。
许久之后,门被推开,沈皓行走了进来。
宁妱儿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听到声响后朦胧睁眼,可随即桌面上那唯一的光亮也被熄灭。
“王爷?”宁妱儿嗓音含糊,睡眼惺忪地望向面前黑影,低喃着:“夜深了,你为何……不去睡觉呢?”
沈皓行有些听不清,但是大致也猜得出她说了什么。
他走到床边坐下,一面脱去鞋袜,一面平静道:“这是本王的卧房,你要本王去何处睡?”
作者有话说:
沈皓行:本王教你制作狼本吧?
宁妱儿:不不不,我愚笨,学不会……
沈皓行:没事,多练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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