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你伤了,如此无能你拿什么去报杀父之仇?”
狗皇帝二十年前杀她夫君满门,又将她强掳□□,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这么多年来她每时每刻都想拿他们沈家的每一条性命来抵。
一想至此,王婉容神情便愈发狰狞,疯了似的朝那身子上狠狠抽了数鞭,原本光洁的皮肤上顿时皮开肉绽。
沈皓行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脸颊因强行隐忍还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开口时语气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从未忘记。”
王婉容由于方才用力过猛,握鞭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然她不仅没有松开,且将那鞭子握得更紧,“那你说,这你都做了什么?”
沈皓行道:“这本年我对外宣称养病在床,实则暗中查太子,齐王,秦……”
王字还未出口,鞭子再次落下,王婉容怒斥道:“我问的是这些?”
这些早在沈皓行于她来往的密信中写过一遍,显然,王婉容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但她没有直说说出来,而是在等沈皓行主动交代。
屋内一时静下,只有汗珠与血水滴落在地的声音。
王婉容缓缓上前一步,忽又柔了声音道:“上月你为何去衡州?”
袖袍中骨节分明的手倏然握紧。
沈皓行沉声答道:“因永州大坝尚有些证据遗漏在衡州,便暗中去寻。”
王婉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与她十分相似的面容,缓声问道:“可寻到了?”
沈皓行道:“寻到了。”
王婉容脸上露出笑容,“好,娘的好儿子,你爹爹在天之灵定会佑我们母子平安康健的,也会咒他们沈氏一门早日灭族。”
她一面说着,一面动作极其轻柔地帮沈皓行将衣服提起,血肉模糊的伤口与衣服相碰,发出微不可察的黏腻声。
王婉容眸中噙泪立即背过身去,仰头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幅江南之景,许久后淡道:“起身吧。”
沈皓行稳稳起身,垂眸开始整理衣服。
王婉容也回过身来,慢慢走到他面前,语调和缓地望着这双能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道:“你如今二十有一,正是该成婚的年纪,你与母亲说句实话,你可有心动的女子?”
沈皓行目光好不躲闪地回望着她,淡道:“大仇未报,儿子并未闲心去想那些。”
容贵妃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抬手替他轻抚额上细汗。
待最后一滴汗珠抹去,她脸上倏然闪过一丝寒光,一个脆响落在沈皓行脸上,她指尖的蓄甲将脸颊上带出一道细长的血印。
沈皓行神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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