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耐性十足,片刻就会恢复往日那份平静,将她揽在怀中,慢慢睡去。
可宁妱儿不知道的是,有些事全凭意志还当真不好忍,在她熟睡过后,沈皓行会起身去净房,在里面待过许久才会回来。
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不能。
有安与他说过,宁妱儿的这副身子若是一旦有了身孕,便极有可能会是一尸两命的结果,而她身体原本就弱,更是喝不得寻常避子那样苦寒的汤药。
如此半月过去,沈皓行总是喉中干涩,白日夜里都会咳嗽,有安一探脉,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同沈皓行讲,犹豫了半晌,最终含蓄地暗示道:“堂弟,你这是燥火郁结,长期以往下去,可能身体会有些小毛病。”
沈皓行没听明白,让他将话说清楚。
有安沉默片刻,终是直接道:“你要么就像从前那样,下根清静无欲无求,要么就如常人一样将心火适当宣泄,总之不能在像如今这样,一会儿刺激,一会儿又憋住……”
他说着,目光往下一落。
沈皓行这次自然是听明白了,这一晚他难得没有同宁妱儿睡在一处,可到了第二日清晨与宁妱儿一同早膳时,他看到那张软糯的粉唇,心口的燥郁感却是更加强烈。
有安来探脉,表情亦是十分复杂,最后他想到一个法子,便是让沈皓行喝药,有一种男子喝的避子汤,药效甚至比女子还要管用。
有安解释道:“这药只要没有日日喝,是无伤子嗣的,比女子那方子要温和多了。”
可即便如此,寻常男子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同意,他们宁可让自己的女人去喝伤害更大的避子汤,也不会让自己冒丝毫的风险。
见沈皓行沉默,有安以为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便不由叹了一声,然而下一刻,沈皓行却是忽然抬眼问他:“那我喝下这药,在与她一起时,可会影响到她?”
有安有些吃惊地摇了摇头,“应当没有影响。”
“应当?”沈皓行眉心微蹙,“我想要更确切的答复。”
医者向来说话会习惯留有余地,有安只是按照习惯回话,待他对沈皓行极为肯定地点头时,沈皓行眉心褶皱才渐渐舒展。
药方有安给他了,药也抓了,沈皓行却是一直未曾喝。
夏至这天,午后的天边被大片红云覆盖,沈皓行在书案上开窗作画,宁妱儿原本在看书,腰背有些乏,便起身过来看。
沈皓行的笔墨气韵生动,栩栩如生,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红云中燕雀飞过的模样。
见她看得认真,沈皓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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