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天的疑神疑鬼导致睡眠严重不足,林卿蔫成了黄花菜。这种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的把戏继续耍了几天之后,她认栽了,好吧,与鸡同眠就同眠,至少这只小黄鸡还挺讲究,没有朝她甩过鸡屎。
在林顾的憋笑和帮忙中,林卿在自己卧室的床脚边搭了一个鸡窝,也算结束了这段不堪回首,与鸡斗智斗勇的日子。
时间的沙漏滴滴答答,林卿照样过着读书、种菜,呃,还多个了养小鸡任务的日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只原先其貌不扬的小鸡从小杨白劳变身成了黄世仁,让林卿严重怀疑那天可怜兮兮又萌萌哒萌萌哒的小黄鸡完全是一场幻觉。
这只无耻的鸡靠卖萌套牢她之后,就开始彰显恶劣的本性,当初觉得它萌蠢可爱,简直是瞎了眼!
给它断粮?没用,人家有的是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菜园或粮仓。
宰了它?太小,下不了手。
不理它?它还对你爱理不理咧。爱粘着她的那几日,已如丹河之水一去不回头了。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丹水河,源出群山,滋养着千里沃土,淡妆浓抹都相宜。
这一日,林卿提着桶衣服,脚边晃着只小鸡,打算去河边洗衣。
河边已经有几位大婶在那里洗衣服了,一一打过招呼后,正准备把衣服倒出来,旁边大婶们的一段对话让她只觉五雷轰顶。
“她大婶,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再过一月,仙人可能就要到我们附近几个村选徒啦。”
“是啊,不知道我们家柱子能否被选上。”另一位大婶担心道。
“仙缘这个东西不好说啊,我家花儿也不知道有没这个福分哟。”又一位大婶插话。
刚听了这么一耳朵,她目瞪口呆了,什么仙缘,这几人是在讨论封建迷信的糟粕么?
她舔舔唇,怀疑的问身边的朱大婶:“朱大婶,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仙人,什么选徒?我怎么听不明白。”
朱大婶神秘一笑,不过她不打算和盘托出,这件事还无定论,说不准时间,小孩子听了想东想西就不好了,于是道:“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太多,好好读书种田才是正理,其他事情,时间到了大人们自然会告诉你。”
说完还朝其他几位大婶尽在不言中地相视一笑,众人齐齐不再谈这事了。
这种有一个秘密只有别人知道的神秘感,让林卿八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