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了。
成宙好像对周围的一切没了反应,看也没看谁推的她,讷讷地爬了起来,又迈开腿想走近。
成宇?
怎么可能是成宇。
她的手又被人拽住了,那人还在咒骂着她,她什么也听不清。
长期锻炼的身子将那人掀翻在地,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抱住了她的腿。
“滚!滚啊!”
这是成宙说出的第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破音,声音尖利得,她自己都从未听过。
“该滚的是你!这里不欢迎你,你有多远死多远!”
被自己掀翻在地的妇人站了起来,仍死死的拽着她。
怒目圆瞪的,双目含泪的,和她一样歇斯底里的,母亲。
成宙再次将人推倒在地,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今天,是很温暖,很美好的一天。
成宇躺在这个厚重的木箱子里,好像只是睡着了,身旁满满当当的白花环绕着。
她的视线又被泪水弄花了,愣愣的看了好久,咧着嘴,像小孩子大哭时一样的表情,却发不出声音。
指节颤动着,伸手想摸摸他,还没碰上,她被一股力甩了出去。
灵堂一侧的几个花圈被自己撞倒,木架砸在她身上,洋洋洒洒,一片混乱。
她还是愣愣的爬了起来,看着面前疲惫却又愤怒的父亲。
中年男子盯着她,还是说的那句:
“滚出去。”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是那么恨自己?
无力去思考了,她平视着男人,随即脱口而出——“死的怎么不是你。”
成父血气上涌,一脚狠踹在成宙腹部,失去平衡的她再次撞到身后的花圈,男人还不解气,往前几步,作势要踢。
见此状,才有亲戚们冲了上来,拦住了成父,又扶起了成宙。
她被人半拉半拽的拖出了灵堂,几个亲戚七嘴八舌,总之一个意思,让她不要回来。
“为什么?”
她拽住了自己的姑姑,眼神死死咬在女人脸上。
“死的人是我弟。要是死的是我爸,姑姑,你来吗?”
妇人一噎,神情转变了些许,随即叹息道:“这...这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爸是你弟,成宇是我弟,怎么不一样?为什么我不能回来看?”
自己的姑姑闻言表情变得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不知道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