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羽雯被派去伙房工作,她加入其他义工的行列,协助烹煮寺庙所有职员的晚餐,顺道准备平时製作糯米饼的备料。
羽雯天生就讨长辈喜欢,她总是认真工作,为人正直又勤快,对待长者们也亲切,能和一群和蔼的阿伯阿姨一起烧菜煮饭,这让羽雯很愉快。
「哎呦!年轻人手艺不错,手脚很快喔!」一名老伯称讚羽雯的切菜速度,他左腿纹有条码刺青,是费洛斯的毕业生,称得上绍翰的大学长。
「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儿子也很喜欢做饭,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另一名老妇认真当起媒婆,她是住附近的老百姓,是阎王寺的信徒。
一个在外租屋生活的人,本来就得独自打点生活上的大小事。
自己煮总比外面吃便宜,特勤薪水是很优渥,但羽雯坚持勤俭持家,她平时不仅得煮给自己,还得煮给那隻什么都不会的大猫。
一点也不夸张,绍翰对料理的认知仅有煮泡麵,了不起就煎颗荷包蛋,还是参了蛋壳的荷包蛋。怕那隻大猫开瓦斯搞气爆,羽雯甚至不敢让绍翰进厨房,一切由她来打理。
说到底戒护官本就像病患的父母,性格上必须独立,几乎要什么都会才能让患者依靠,逢不会的事就得马上学。
看着伙房里的寺庙职员,不分常人患者、男女老少,所有人站在对等的岗位上协力完成工作,这般景象让作为戒护官的羽雯很欣慰。
她一眼望去,有那么一瞬间,此处的患者们彷彿全都失去了条码刺青,失去了那备受歧视的记号。
倘若整个社会都能像阎王寺的伙房,那这个社会根本不需要海尔安德,患者到哪都是费洛斯。
环视这里的一切时,羽雯注意到一名女子独自站在伙房最角落,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掐馅,将各种馅料掐入糯米饼皮。
温暖回绕,却仍有人处在阳光之外。
羽雯观察那名女子许久,她在那名女子身上见不着条码刺青,人们谈笑间也未曾听她开口说话。
从头到尾,那名女子就是板着冰冷脸孔,几次和她对到视线,女子看羽雯的眼神尽是不屑。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自己不该那么快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或是自己太引人瞩目了?羽雯于心思考。
作为戒护官,照三餐被冷眼乃家常便饭,任职戒护官都有可能被病患揍了,被人白眼算什么?
羽雯并不介意女子不善的眼神,她甚至想主动前去关心,尝试和那名女子搭话,没料却被一旁的老伯及时叫住。
「人家就喜欢一个人,没必要去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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