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落后,虽然当地只有一家房地产商,但房价却与大城市相差不大,工资的增幅永远赶不上房价的上涨的步伐。
上世纪九十年代刘东河打工赚了第一桶金后在城里以低价购买地皮,盖了十几栋楼房对外出租。
二十多岁时,刘东河曾组建过家庭,妻子受不了他吃喝嫖赌的劣习,结婚没多久就跟着别人跑了。步入中年后,刘东河在性事上开始力不从心,但色心不死,看到有落单的女性租户,他就故意趁着她们洗澡或是睡觉的时候上门,占点便宜。
派出所对这种难以取证的猥亵案件基本上都是敷衍了事,加上房源稀少和租房押金等繁杂问题,每次受害人都是选择息事宁人。
那天刘东河喝醉了,以为只有周月一人在家,恰巧那天周月忘了锁门,他就酒劲上头摸上了床。好在魏怡怡醒的及时,才没让他得逞。
公安局的领导都是魏怡怡的父亲的熟识,但刘东河在静城也有不少人脉。魏刘两方与警方僵持之下,最后只对刘东河做出了行政拘留七天的处罚。
轻拿轻放的处罚抵消不了花季少女险遭黑手的惊慌与愤怒,魏怡怡花钱找了几个小混混,打算在拘留所附近等着刘东河。
出租车在两旁种着银杏树的柏油路上穿行,金黄色的银杏叶很有深秋的氛围,被风吹的打着旋,阳光从乌云后撒下几缕,在深黑色的柏油上形成扭曲的阴影。
车上没有计价器,司机报了个数,路之宇顺手结了账,司机看了眼天空,随口喃喃道:“要下雨了。”
下车后,叁个人在拘留所附近的一家商店停下。商店门口有个摆摊卖玉米的老奶奶,周月挑了两棒,付钱时发现没带现金,又放了回去。
老奶奶拉着她的手,把装着玉米的袋子塞了回去,跟她说不值钱的东西,拿回去随便吃。
路之宇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联系小混混的魏怡怡,又转过头去看周月,周月也在看他,目光很平静。
做同桌的时候,路之宇偷偷观察过很多次周月的眼睛。
不是很大的杏眼,很秀气的双眼皮,睫毛很长,面对面说话时,总会避开对方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怯生生的。
还是头一次,路之宇被她这样直直地注视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女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周月看着他,眉眼随着弯起的嘴角顾盼灵动,让他想到小时候去乡下看到的在林间飞翔的云雀。
“要下雨了,”周月笑着,“路之宇,你还要跟着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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