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迹被这一巴掌打得立时红了半张脸,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气。
伸手去牵她打完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有些发红发烫了,轻轻对着她手心吹气,抬起眼来看她,可怜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脸疼的还是心疼的。
乔霈抽回手,俯下身来盯着他,龚迹凑上来要和她亲亲,被她用力捏住了下颌。
他看见乔霈被他气得泛红了眼尾,听见乔霈压着声音咬着牙,对他一字一句道:“不清醒就滚去把你脑子的屎倒倒干净,没人要陪你发疯。”
好性感。性感得他都忘了人是需要呼吸的,肺里窒息得他快没了生机干瘪下去。
乔霈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给龚迹留足了离开的时间和空间。
大家的人生都才刚刚开始,谁也不该推谁下悬崖。
龚迹缩在衣柜里,突然觉得自己和当初那一柜子的玩偶也没什么区别,都一样被无情丢进了黑暗里,或许哪天有了价值拿出来赋予一点存在意义,然后转手就抛送给了其他人。
好残忍。
乔霈重新去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粘腻和她一身的烦躁。
龚迹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哪个地方就猝不及防炸出一道响雷。
她还是迁怒到他身上了。明明知道一切的源头应该是自己。
乔霈怀疑母性是一项写进人类dna的程序,当你真的有了那种去塑造他人的责任感,你会不自觉爱上他。太可怕了,这种生物传承延续的自觉,像诅咒一样。
睡衣上明显的印子不能再穿,也不知道刚刚故意弄乱的头发挡住了乔奶奶的视线没有。
乔霈叹了口气,裹上浴巾出了浴室。
回到房间,床单被套都被换了,床头放了杯水,龚迹已经离开了。
乔霈莫名有些不想踏进去,转身去了走廊外边的露台。
大露台四周的花草乔霈没几个认得,开得东倒西歪的,夹杂了一些乔奶奶刨坑丢种的小菜。
乔爷爷早年间在露台帮乔奶奶搭了个葡萄架,后来小姑嫌太引虫鸟懒得打扫,挖了葡萄树换了别的藤生花果。但其实她也不怎么回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换什么花都不会回来的。
有些时候和好并不意味着没发生,只是选择了缄默。那么多年的怨怼一笔勾销就像在抹杀自己存在的意义。
“睡不着吗?”
就像现在她也要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做出反应。
乔霈侧过头循声望去,龚迹只套着条裤子,坐在门口靠墙那侧的吊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
这个长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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