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想把针拔了, 好碍事。
就是过了几秒, 似是想到什么,陈池驭靠近她耳朵喊了声:“年年。”
沈惊瓷回答的很慢,他抱着的时候特别舒服,身上味道又好闻,温热的勾起倦意,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嗯?”
“伤口疼。”
沈惊瓷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神,她倏地抬眼看向剩了一个底的药水,皱起了眉:“是不是碰着了,我看一看。”
陈池驭拉住她不让:“会吓着。”
床真的太小了,贴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清楚的察觉拥挤。
沈惊瓷着急:“很疼吗。”
他眉心微动,然后淡着脸吐出两个字,看不出真假:“嗯,很疼。”
沈惊瓷下床就要找医生,但陈池驭拉住她不让走。
“我去找个医生看一看,你等等我。”她解释,眼底的人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但唇却特别红,在重复着刚才的迷乱,沈惊瓷视线微微偏移,又强迫着自己拉回来。
陈池驭默了几秒,才松手。
医生进来时,特别无奈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沈惊瓷嗖的一下别开眼,而陈池驭面色坦然。
又换了一瓶水,医生掀开袖子看了两眼:“没事,正常。”
沈惊瓷不放心:“可是他说他很疼。”
医生手插回兜,习以为常的看了沈惊瓷一眼:“不疼就怪了。”
“不能碰水,不能用力,饮食忌辛辣,这几天好好照顾,十天来拆线。”
沈惊瓷重复两声好,目光沉沉的从陈池驭身上移开,忽然追上医生的脚步。
陈池驭挑眉的看着门外的两道身影,小姑娘拿着手机,抬头仔细听着,她问了几句什么,又拿出手机记下来。
一直过了十分钟,她才重新转身,回眸的一刹那,目光突然的对上,陈池驭挑了下眉,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就是这么一个举动,沈惊瓷心口一动。
像是被人等了很久。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他的嗓音紧接着传进沈惊瓷耳朵:“真的疼。”
沈惊瓷眼眸微动,想起周北说的他原本可以躲开,心里有种气他不珍惜自己身体的微恼。
她搬过凳子靠着窗户坐下来,点头重复医生的话:“医生说你该疼着。”
陈池驭好笑:“这么狠心?”
沈惊瓷从床头拿了一个橘子,手指戳开外皮,没说话。
一个句子剥完,白色的脉络也去了个干净,沈惊瓷抬头看了陈池驭一眼,微微弯眼,橘瓣送进了自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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