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纪炀低头笑道:“不能让你的努力,毁在结尾。”
当时林婉芸目不转睛看着纪炀,这会回门的时候也是。
成亲三日,两人接触并不多,关上门各自做自己的事,新婚之夜都只是盖了一床被子而已。
她知道纪炀很好。
却不知道这样好。
纪炀被林五姑娘看得毛毛的。
说到底,还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妻子,林五姑娘无论从什么方面讲都很合适。
林五姑娘需要离开,自己可以带她离开。
而且他确实敬佩林五姑娘,就算放在现代,她都已经算大胆的了。
至于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原因其实有些不一样。
他见了林婉芸的努力,有些不想让她的努力白费。
就跟一个人做了个项目,为这个项目劳心劳神,眼看要验收成果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你换个项目吧。
虽说换的项目是她想要的,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纪炀不忍心。
就跟他不忍心让林婉芸亲口说出自荐的话一样。
她已经足够努力,努力的人便应该有回报。
既然辛辛苦苦打造了这个京中闺秀的典范,不能在最后一刻毁掉。
否则她的努力,她这几年的名声都没了。
是他看了都觉得可惜的事情。
如果把当闺秀当成一项考试,林婉芸自己一个人摸索出试卷,选好自己的赛道,琢磨出考试的答案,规规整整地写完试卷。
她应当享受满分的成绩。
即使在交卷的时候,发现她更想要的东西出现,她宁愿放弃前面的沉没成本,毫不在乎地重新选择方向。
这种洒脱,纪炀敬佩。
虽说只有自己欣赏到这份洒脱。
但并不介意让林家五姑娘鱼与熊掌兼得。
保住她的名声,并带她离开。
其实于他,不过是件小事。
由他提出履行年幼时的娃娃亲,之前所谓文家,所谓其他人家,自然要退后。
别说文家还在摇摆,就算真的要坐下来说亲,同样要排在娃娃亲之后。
所以,他占理。
就算不占理,那又如何。
当时林家五姑娘还担心问:“你不怕别人挑毛病?”
毕竟以纪炀要讲的故事,他在宴会上一见倾心,说好听了,那故事确实不错。
说不好听,就要扯扯其他的了。
纪炀当时还笑:“我叫什么名字?”
叫纪炀。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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