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反抗,先不说有监工的存在,再者能反抗的,早就去当山贼流寇了。
否则这地方为什么那么多贼人。
再者,更多百姓只是普通人。
他们有家人,有孩子要照顾,他们跑了,家人怎么办?
他们又没有自己的土地,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全然陌生,只能日复一日被奴役。
这种时候不能责怪受苦百姓,更应该把矛头对准那些恶人。
怒其不争,也要看对方能不能争。
纪炀对他们心存怜悯,一路走来甚是沉默,多是让裴县令说。
很少有人能听裴县令说这么多话。
其实他也是挑了好听的讲,只说大家的职责是什么。
可纪炀还是察觉到里面的意思。
不过也没反驳裴县令,只是淡淡听着,让裴县令根本察觉不出里面的意思。
从裴县令出生起,此地便是如此,即使读了几年书,其实对此地的认识并不算多。
更不用说从小没读过书,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百姓了。
在怪异的世界里,你不怪异,那才是格格不入。
从纪炀到太新县之后,基本都在跟裴县令一起看看这地方,两人只带了一个平安,但原本盗贼遍地的太新县,却显得格外安全。
原因自不用说。
等到五日后,按照纪炀原来的计划,应该去左边,也就是西边的刘地看看。
但骑马过去,直接被一条河流拦住去路。
裴县令道:“纪知县应该知道,我们三个县,乃至隔壁两个县,所有水源都是北边山脉流下,河道曲曲折折。到我们这边,便是从东到西,贯穿边域五个县城。”
纪炀听此,开口道:“意思是,想要去西边刘地,有河流阻拦,往东去鲍地,同样也有河流。”
“对。如今水还算小的,等到雨季,水会更大。”裴县令道。
这种事,资料可没说啊!
“那三个县的百姓如何来往?”
“有浮桥可过,但浮桥危险,所以基本没什么交流。”
裴县令其实不明白纪炀问这些做什么。
但只要不是敏感问题,问了便答,这几日他跟着纪知县,在县衙已然是第二人,裴家对此十分满意。
他终于接触到政务了!
所以这会对纪知县也有些隐隐的感激。
纪炀听着消息,却差点扶额。
说好的三个县合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