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正事:“说到底,修这桥,钱并非头一件,匠人才是。”
“百米长的桥实在难修。”
这说到鲍家主心坎上:“是了,不瞒知县大人,之前小的寻过修桥的工匠,寻了十几个,都说上百米的桥太难,虽说此处水势平稳,可桥实在太长,需要的石墩,石料,官府也有限制。”
讲到这件事,鲍家主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不自觉说得便多了。
与其说是在说事,不如说在吐槽。
纪炀却道:“我听闻南边泉州有一入海处的石桥,跨海而建。”
“长约三千六百尺,广丈五尺。”
“周围有扶栏,两两相造,前些年已经落成,桥墩自不用说,桥身横铺巨大石梁,再铺宽阔石板。”
“想那边跨海都能建,咱们这不算激流的河水,必然也行。”
长三千六百尺,也就是一千多米,去掉首尾两头,也有八百多米。
宽则是近两米。
跟纪炀说的一样,如此庞大的石桥都能建成,何况他们?
鲍家主以为过来只是要他投诚,倒向新知县一点。
没想到知县过来,真的是聊建造桥梁?
而且连案例都搬过来了?
这会想想,他方才信口说出建桥需要的费用,也是从那个桥上得出?
不过鲍家主没工夫想别的,如果真的能建成那么大而结实的桥,他们鲍地也不会局限在两山相夹之地了。
以后运粮运东西,直接过桥就行,不用走浮桥,也不用换穿渡,更不用绕得很远。
这是好事。
是他都觉得的好事。
鲍家主不由得上心。
纪炀见他定下来,认真讲了那桥的情况。
鲍家主感叹:“能在入海口的渡口建跨海石桥,咱们这边确实不算难事了。”
“可能修建这样桥梁的匠人,愿意来我们这吗?”
“能找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