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正在看官田的事,裴地的官田好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主要是西边刘地跟东边鲍地的。
看来春耕时候,他要乘船在几个地方来回走了。
纪炀准备年前就招募给他种田的人手。
现在到手的官田,明面上说是他的职田,自然全供他调配。
可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自己来种,而是分给无地的百姓。
裴地的百姓还算信他,估计消息传出,都愿意“帮”他种田。
可刘地跟鲍地?
纪炀刚提出这个,反而是裴县令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他这点动作自然没逃过纪炀的眼神。
“裴县令有什么建议?”纪炀笑着问道。
裴县令原是不敢说的,但在知县大人鼓励下,还是道:“其实,您不用担心这点。”
衙门众人都看了过去,现在留在这的,基本都是纪炀自己人。
刘县丞跟鲍主簿早就被打发走了,两人也知道情况,根本不往这么靠。
所以被他们一看,裴县令莫名紧张,不过还是道:“三个地方原本相隔就不远,只是河水隔开而已。消息其实传得很快。”
韩潇也点头:“是了,消息传得很快。”
裴地在刘地跟鲍地中间。
这几日发生的事,估计两边都已经听说。
不管是消除战祸,还是衙门正厅里勾心斗角,其实百姓们感触可能并不深。
但其他几件事,会在他们中间传诵。
那就是新知县把府衙附近上好房屋腾出来,让最贫苦的百姓居住,还开仓赠饭,更带了大夫给他们看病。
家人穷苦,要么世道不好,要么生病抱恙。
而穷的人,又因为条件不好,生病还更多,更不敢治,越拖越严重,越拖越贫苦。
纪炀做的这三件事。
给地方住,给东西吃,给他们看病。
这已经足够流传开了。
裴,刘,鲍三家。
跟他们三地之间的百姓,那是割裂的。
三家在为石桥的银子肉疼,在为贪污自己财产暴怒。
而这三地百姓,想的无非是吃饱饭,不生病,有瓦挡寒。
前面做得再轰轰烈烈,机智过人。
实不如安置百姓的举动。
纪炀被裴县令这么一说,自己竟在这上面糊涂了。
不过,这消息传得越快,就说明三地百姓对更好生活的迫切希望。
人总是会关注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安置裴地百姓,就是其他两地底层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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