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会请西北巡查的礼部官员来此督查,若哪些夫子,助教,考验不合格,全都打回去重修。”
什么东西?
三天之内,要知道灌江府官学今年的计划?
还要知道十五个县学的情况?保证他们都开学了?
更要在三四月份考试?
学生考就算了。
怎么老师也要考?
还让礼部的人过来考核?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灌江府混乱多年,虽然跟官学关系不太大,但他们早就习惯混日子,再加上各家弟子想得好夫子,也要对他们说好话。
所以官学里的人早就养成别具一格的性子。
这会猛然听到纪炀这么说,竟然有些被噎住了。
纪炀道:“治国之要,教化在先,教化之道,学校为本。”
“这道理,不用我都说吧?”
如果不是他们硬要往纪炀眼前凑,还句句不离五姑娘,纪炀还没打算整改官学。
可脸都凑过来了,他不打是不是对不起这张大脸。
旁的不说,就那今年的计划,就够他们折腾的了。
按理说各地官学自有尊贵,学政也跟其他职位不同,但纪炀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在灌江府时间虽不长,根基却是稳固的。
更不用说当地的捕头,守城的将领,乃至城外指挥使,都是他的人。
所以下起命令毫不手软。
等学政跟助教要离开的时候,纪炀又道:“三日后本官会亲至官学,等着看学政的大作。”
“其他各州府,每年都有考中乡试,可以再去考进士的,怎么我们好几年了,一个进士都没出?”
“身为学政,是不是失职?”
三日后?
他亲自过去?
还问别地方有进士,他们怎么没有。
句句诛心。
过去干嘛?
挑刺啊。
纪炀知道这些人想塞自己人手进来。
若真是能用的,他其实并不拒绝,但大大方方说便好,先要踩别人一脚,再抬高自己。
纪炀眼皮不动,都看出他们的想法。
不过眼看这些人离开,纪炀倒真把官学的事放在心上。
有这的官员把持官学,对此地教学不仅毫无益处,还会打压不善钻研的好夫子。
学校这事确实头疼。
一个县学都很复杂,更不用说下面十五个县的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