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征求意见:“要不, 还是我帮你?”
怕他难为情,怕他多心,芦花忙又添补了一句, “你也别丧气, 这得有个适应期,一开始都是这样的。等你习惯了,过两天, 就不用我帮忙了。”
郁齐书现在就像是一朵娇弱的小花,受不得丁点儿风吹雨打,得悉心呵护。不然,芦花担心他又突然发疯, 性子大变。
就像那天那样, 芦花受不了, 她不喜欢那样奇怪的郁齐书, 温润如玉才是他的本色。
好容易,芦花终于盼到郁齐书低低的回应了一个“嗯”字。
她就扭过脸来,先瞥了眼郁齐书。
他则已别开脸还闭上了眼睛,睫毛在轻轻颤抖,俊脸绷着,酷冷酷冷的,薄唇抿得笔直。
他还是很不习惯。
这一副像被逼良为娼的不情不愿的样子,哪里还有那日他欺负春燕,欺负她的纨绔子弟半分跋扈的影子?
心里忍不住好笑,暗暗想,如果哪天他又突然发疯,对她像那天那样不好好说话,她就这么欺负他!
芦花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没有迟疑,手伸过去。
他对她的触摸倒是敏感得很了,几乎是一触即发。不过须臾,纯银打造的夜壶里就响起了畅快淋漓的水流声。
良久,郁齐书暗暗吐了口气,道:“可以了。”
“哦。”
芦花方才放开了手,将脸扭过来,又拽又抱的,将郁齐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上躺好。
其实,不准芦花看,这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不看,那感觉和听觉都会强了十倍不止,更臊人。
郁齐书和芦花,都心知肚明。
但郁齐书仍旧每次都要求,芦花由着他,并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