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将两百两大大方方地送出去。
可若是婆婆追问,要怎么解释齐书同牛叔认识的呀?他成日待在兰苑,又怎么同牛叔接的头?……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啊呀,要不,问题全都推到齐书身上?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芦花缩肩低头,揣着上坟的心情耷拉着脑袋等待冯慧茹的叱骂砸来。
却听婆婆话锋转了,蓦的很是气恨,“我没寻你的错处,你倒先出招了!”
又得意洋洋,“哼,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的。我扶持我儿媳妇操持这个家,从没想过她能顺风输水,一定会有人要给她使绊子、上眼药,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看向芦花,好言安慰:“你先前所受的委屈我都听周保讲过了,那几个隔三差五指使下人找你的麻烦,但那些都是小事情,我相信你能应付,所以一次也没插过手。可是如今,她们定然是眼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污蔑你手脚不干净,扯上钱财问题和男女之事。那柳湘琴还在窑子里待过的,说话都不过过脑子,也不晓得去打听清楚了再讲话,潘家哪里是你的娘家呀?呵,还偷偷接济娘家人?笑死人了。不过,她污蔑你就等于在污蔑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张玉凤端上热茶,一壁扶着她的背,一壁劝:“你消消气,先喝口水,慢点说。”
芦花的心情复杂。
她真是该当万幸婆婆这次胳膊肘往内拐,再不相信外人的话了。可惜,自己却辜负了她。
也硬挤出一抹苦笑道:“谢谢婆婆对我的信任。”
但是心如捣鼓,还有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儿,想松不敢松,不知道婆婆还会说些什么话。
今儿她是受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