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前一盆盆的浇灌,在梁盈之的印象中,林弋淮的爷爷是待人冷漠的,因为林弋淮向她提起爷爷时,语气总是参杂着无奈与委屈。
梁盈之还记得林弋淮曾说过,爷爷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只因为他的妈妈是第三者,所以他也必须一辈子背负爸爸的死亡。
「爷爷那我先回家了,再见。」梁盈之倾着身细声向爷爷道别。
爷爷听见梁盈之的道别,驼着背转过身又露出微笑,「回家小心,记得回去别喝太多冰水,对胃不好,容易胃疼。」
虽然不太懂爷爷为何忽然这样叮嘱她,大概是基于长辈对子女的关心吧,梁盈之点点头。
???
梁盈之坚信绝对不是自己想太多,简悦祖确实一直在观察自己,就像方才她和张楷桀在讨论上午小考,简悦祖就频频往自己望来,但每当自己看过去,她就会迅即别过眼。
这举动让梁盈之越来越在意,但她又不敢向前询问,她其实对简悦祖也有些恐惧,光是她锐利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却步。
「盈之,盈之?」
听见有人呼唤她,梁盈之才恍恍惚惚的从沉思中回神,「叫我?」
言露露和张楷桀担忧的看着梁盈之,「在想什么?我们都喊你这么多声了,你才回应。」
梁盈之摸摸耳朵,「没有啦,天气太热了很容易就发呆了。」
「你应该不止天气热会发呆吧?」张楷桀调侃道。
「张楷桀,你再多说一句看看,从小到大没变的就是那张嘴。」梁盈之冷瞪他。
「没办法,我控制不住我的嘴巴。」张楷桀不负责任的说。
口袋传来震动声,张楷桀收到社长的私讯说要他和言露露现在到社办,说要讨论一些活动事项,他本想叫上梁盈之一起去,但梁盈之拒绝了。
「真的不跟我们去?」言露露再次确认,「那里有冷气吹喔。」
「算了吧,我又不是热音社的,我去那听你们开会也很无聊,我还是回教室订正作业,你们开完会再打电话给我,我再过去找你们。」
梁盈之都这样说了,张楷桀和言露露也不好再多留,梁盈之一踏入教室就与隻身在教室的简悦祖对到眼,简悦祖冷声问,「看什么?」
「啊?没有。」梁盈之立刻别过眼盯着地板回自己位子。
简悦祖为什么会在教室?而且重点教室里偏偏就只剩下她们俩,她刚进来又刻意离开也很奇怪,她拘谨的翻开课本让自己别去看她,但处在这弔诡的气氛,她根本读不下去。
她一直等简悦祖离开教室,但时间一秒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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