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宁的动静太大,连熟睡中的鸡鸭都被吵醒了,扑腾着翅膀叫了几声。
他能预判一次,不能阻止虞粒第二次偷袭。
松开虞粒腿的那一刻,虞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一脚踢在了陈泽宁的小腿上。
陈泽宁捂着腿缓了好一会儿,脸气得通红,俊朗的面孔颇有几分狰狞,佯装愤怒的瞪着虞粒:“你要真是个男的,现在已经被我撂地上起不来了!”
虞粒非但没有被唬住,反而嗤之以鼻的白了他一眼:“傻逼。谁让你没事找事。”
她推开陈泽宁,走进单元楼。
刚迈了两步,胳膊就被陈泽宁一拽,整个人又被拽了回来。
陈泽宁说:“你等会儿。”
虞粒捏紧了拳头:“你是不是找茬儿…”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的脸颊就被温热的指腹触了一下,他眉头紧蹙,嘶了声:“你被打了?”
虞粒下意识将头往后一仰,拍开了他的手,故作嫌弃:“手洗没洗,别把病毒传给我。”
“没跟你开玩笑。”陈泽宁收敛刚才的所有不着调,严肃起来:“谁打的你!说出来,是谁!明儿我就替你报仇!”
火气似乎越烧越旺,暴力值蹭蹭往上涨,他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清瘦的手臂,用力拧出肱二头肌:“看到没,才练出来的,弄不死他我不姓陈!”
虞粒看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致,面不改色说:“我妈。”
“……”
陈泽宁将袖子撸下来,默默走进了单元楼。
虞粒跟在他身后,嘲讽道:“去啊,给我报仇去啊,肌肉哥。”
“咱俩这泛泛之交,我顶多给你找袋冰敷敷。”陈泽宁两手交叉在胸前,一本正经:“报仇,哒咩。”
“怂。”虞粒嗤了声:“你叫我声爸爸,从今以后跟我姓。”
陈泽宁中指和拇指并在一起,不轻不重的弹了下虞粒的脑门儿:“少谋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