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不重要,你们把班级荣誉放在哪里?”
覃景千转过头,不卑不亢道:“我会好好跑的,也会拿到成绩。”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只会说大话。”
“哎你们这些人,没完没了了是吧,你怎么不去跑八百,只会在这说风凉话!”
林迎雪回怼过去。
“别生气,迎雪。”
覃景千拉住生气的林迎雪,冷静道:“不用理她们,没事的。”
谈弛拉着她跑了半个月,她的速度被锻炼得提了不少,有把握拿个不错的成绩。
覃景千从观众席上站起来离开,林迎雪对那群女生做了个鬼脸后扭头跟了上去,她把覃景千送到等候区,边走边给她打气。
赛前几分钟的等待考验人的心态,最为焦虑难熬,操场上装饰作用的彩色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阳光也焦灼耀眼,覃景千跟着裁判指挥在校服上用曲别针挂上号码牌,站在起跑线前准备,等着无关人员离场后发出起跑指令。
两脚拉出距离,双腿屈起,肌肉紧绷,从观众席传来的嘈乱声音渐渐被她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盖过,一滴汗珠从她额角滑下,覃景千面色凝重,她很紧张。
可教练迟迟不发出起跑指令。
覃景千的心如皱乱的湖水,圈圈水波接二连三地扩大。
视野模糊,茫然远眺。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身段峻拔的少年穿了一身浅白的色的运动衣,秋季里哪怕艳阳高照也带着清凉,他恍若不觉般穿着t恤,露出肌肉流畅的臂膀。
谈弛瞧起来恣意且清隽。
他向来这样,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一种独特勾人的矛盾感。
天地一线间似乎只有他,其余的人通通不起眼。
覃景千望着她,除了覃景千,起跑线上其余的人也被吸引,全在望着他。
谈弛明目张胆地直视覃景千一人。
他的目光简单又直白,没有多余的情绪,却让覃景千刹那充满力量,安定下来。
覃景千收回目光,转正头目视前方,等待比赛开始。
距离遥远,停在终点处的少年隐约也挑眉勾唇,回身静候佳音。
覃景千身边模样明艳的长发女孩在愣怔中一瞬回神,她本能地微微转头,死死盯住覃景千,眉目间浮显一丝憎厌的狠厉,又慢慢掩饰去。
下一刻枪响炸开,姑娘们一齐心无旁骛地奔向远方,汗珠肆意滴撒,青丝潇洒张扬地在空中甩出弧度。
无论如何,青春热烈高调,那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们,哪有那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