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着的那把样式简单,只有匕首大小的玄鸟骨刀,这一把带鞘的骨刀,明显是为了彰显身份而制。
镂空的刀鞘华美精致,就连用来固定的绳子,绑的都是流光溢彩的鲛丝,一看就是神殿出品。
“这是你父亲回到凌豹后,我请匠人专门为他打造的骨刀,”雍神司道,“可惜你父亲离开神殿后便没能回来,这把骨刀也失去了主人,如今它也该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了。”
祁白将骨刀牢牢抱在胸前,这可是玄鸟脊骨,随便一点就价值连城,更不用说这么大一把刀,雍神司这一出手,简直跟给了祁白一把可以随时扣下来当钱花的金刀没什么区别。
就冲雍神司的大方劲儿,祁白决定给他一个面子。
“这果真是我父亲的遗物,”祁白眼睑微垂,“可我这样的异类,不论在哪里,或许都是一样的。”
雍神司眼皮跳了跳,豹屿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你能认出个鬼的遗物。
更不用说这把骨刀耗时三年才制成,虽说当初制作它的目的是送给豹屿,可那个短命的根本没有活到它完工的那一天,这把刀从制成之后,便一直是雍神司的佩刀,就连宝石也是按照神司的身份镶嵌的。
不过话已经说了出去,只要祁白愿意承认自己是凌豹人,一切都好说。
雍神司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自己的爱刀,正色道:“我的孩子,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父亲不过二十几岁,便成为了神殿中最年轻的三级战士,也是凌豹族那一代中,第一个凭借自己力量成为神使的角兽人。”
“他出现的那一年,整个兽神之城的兽人都在讨论他,角兽人钦佩他,亚兽人爱慕他,那是圣城山几十年来最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