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脚步未停,“我也不知。”
荆阳想了想,如今陛下子嗣不丰,只有三位公主,最小的那个好像才七八岁大,基本不可能出宫,剩下的永安公主、宜和公主,会是哪一个呢?
他这样想着,便不禁问了出来,谢谌平静的眸色微动,并未出声。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而后拂过空荡荡的腰间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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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梭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宋善宁已经歇下,她悄悄在门外瞧了一眼,本不欲打扰,没想到屋内传来悠悠的一声,“进来吧。”
银梭脱去浸染夜色的外袍,推门走进去,“殿下,还没睡啊。”
宋善宁半卧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素淡的寝衣,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如浓墨。眉眼之间少了几分秾艳,多了几分端庄。
她双腿支着,被衾上面放着两张纸,和七八个散落的画卷,其中还有几个掉到了床下。
银梭走近捡起,却发现那画卷上画的都是年轻男子的半身像,“这是……”
银梭与碧螺都是自小伺候她的,性子稳重踏实,宋善宁和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将那两张纸递上,“你瞧。”
银梭疑惑地看过去,满满两张纸上写满了年轻男子的名姓、出身,和年纪。
她有些懂了,“是皇后娘娘送来的?”
宋善宁点头,“今天下午,母后身边的釉心过来了一趟,就送了这些。说是母后已经决定,二十七那日再办一个宴会,这次可以多请些人,省得我会不自在,届时若是有心仪的男子,也可以再商量。”
银梭跟在公主身边多年,对于皇后娘娘的性子也算了解,知道她必定不肯这么轻易妥协,如此这般,只能是以退为进。
只可怜自家公主,在这样的大事上,也全然没有选择。
她正要出言安慰,宋善宁忽然又道:“除了这些,母后还让人送了些药材和吃食。那吃食都是我爱吃的。”
她声音倏地低下去,语调很轻,“银梭,你说,母后生我养我十六年,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次若是对她的命令阳奉阴违,会不会……”
她一向乖顺,还是第一次做这样大胆的决定,自然忐忑。
银梭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个婢女,不懂什么争权夺利,她只知道自家公主是个好姑娘,不该经受这些。
她想了想,斟酌道:“殿下,若是犹豫不决,不妨问问自己的本心。”
本心?
宋善宁眼底露出茫然,因为很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世与旁人是不同的,就连小时候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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