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太子只是脾气急躁了些,对于将军还是十分敬重的,今日事今日闭,还望将军也忘了罢。”
窦承自然不会反驳,“是,臣明白。”
听到他答应,宋善宁总算松了口气。
估摸着宋彦文都要跑远了,她告辞离开,转出校场之后脚步加快,一路去追宋彦文。
本以为他已经出府,却没想到刚行到小花园,宋善宁走上去,看他这幅不高兴的模样,甚是无奈地说:“彦文,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
宋彦文冷哼一声,“这就是不懂事了?”
她看着弟弟矜傲的神情,有些头疼地问:“你可知道这窦承在武将之中是何地位?更何况他握着整个皇宫的禁军,就连父皇都对他好言好语,彦文,你不该这般无礼。”
宋彦文冷眼睨她,瞧着她这幅语重心长的模样,这几次来窦府受过的气全都积攒在一处发泄出来,“一群武将莽夫罢了,他们手里有兵没权,兵符在父皇手里握着,到底有什么好忌惮的?”
宋善宁想说,武将用兵,更在军心,哪里是只凭兵符就能调兵谴将的?
可大燕重文轻武的念头早已根深蒂固,说出来宋彦文也不会在意。
她无声叹口气,并不想在外面与宋彦文争吵,平白被人看了笑话。
殊不知周边的婢女护卫早已尽数退开,谁也不敢掺和公主和太子之间的家事。
宋彦文冷哼一声,不欲再忍,“宋善宁,你在这时候教导我谨慎,可若不是你不愿帮忙,我又何至于此?”
宋善宁猛地一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如果不是母后和我,你当真能有这般逍遥的日子?”宋彦文口不择言,“可是现在,你却只想着自己,就算是嫁给钱兴为又如何?”
“人家真正的公主都能为国和亲,你这假公主倒是矫情起来!”
说完,看到宋善宁面色苍白,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他心底后知后觉地泛出些许的后悔,却拉不下来脸道歉,干脆直接扭脸跑了。
幽径的小路便只剩下宋善宁一个人,难堪与不敢置信漫上眼底,化作一团将落未落的眼泪,心口也发堵,她沉沉地闭了闭眼睛。
不多时,碧螺找过来,正看见自家公主在茂盛树荫下坐着,脸色煞白。
她一惊,走过去,还以为宋善宁是中暑了。
伸手一摸,额头不烫,便想收回手,宋善宁却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将脸埋在她的掌心里,闷声问:“碧螺,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谢谌的伤并不重,但织锦不放心,拉着他东瞧西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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