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议还以为是女方出了什么岔子,一愣,连忙问:“怎么回事?”
谢谨道:“我今日与同僚们说起我将成亲,却有人提醒我,近几日皇家将有喜事传来,让我将婚期推后。”
除了知情的谢昌云和赵氏,所有人都愣住,“皇家?”
谢谨解释,“说是秋前,我看过日子,秋前只有这两天,若是避讳皇家,只能把婚期再拖后了。”
“可是……”谢议蹙起眉,想说什么,被一旁的谢愉抢了话。
“可是,哥哥九月不就要上任随州?”
谢谨没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能看出来笑意也十分勉强。
谢谨的未婚妻是齐云侯的嫡长女齐雪,齐云侯夫人和赵氏是手帕交,双方七岁那年便定下婚约,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谢家一直拖着不成婚,齐家早有微词,但谢谨志不在此,只想先考中进士,并在朝中站稳脚跟,光耀廷安侯府门楣。
谢谨也的确争气,这些年一步步走得稳健又踏实,又有赵氏从中斡旋,齐家便一直等到今日。
前不久,朝中下了旨意,将谢谨调往随州,两家便想着在他调任之前成亲,等婚后,让齐雪跟着谢谨一道往江南随州。
聘礼都已经备好,却没想到皇帝从中插了一杠子,公主若成婚,他们自是不能与公主撞日子。可若真推迟婚礼,谢谨只怕已经到了随州,总不能让齐雪没名没分地跟到随州去。
也怪不得赵氏满面愁容,谢谨是男子,几年都等得,可齐家姑娘却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调任之前还不能成亲,只怕这婚约要作废了。
等那时候,谢家与齐家不仅成不了姻亲,还要结成仇怨。
一屋子的人都陷入沉默,惟有谢谌冷眼旁观,一点也不关心谢谨的婚事和调任。
前段时日,谢谨曾约他到双陆楼,当时是想给他说亲。
只怕那时候,便已经有调任下来了。
想到那一日,他的思绪又忍不住飘远,想到在场的另一个人。
只怕,她的喜事也要近了。
谢谌心里冷笑,正巧听谢愉问:“哥哥,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啊,算起来,几位皇子殿下,都还没有到娶亲的年纪呀?”
谢谨苦笑,“是庄河王小公子亲自与我说的。”
庄河王是先帝的小儿子,当年三王政变时只有十岁,皇帝对他一向宽厚,他家小公子如今正是太子的伴读,这消息,自然不会错。
“那到底是谁要成亲?”谢议性子急,干脆问了出来,“总不能连郡王郡主的婚事,咱们也要避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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