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正好和宋善宁这段时日的症状对上了,碧螺有些担心地问:“那,这草药对身体损害大吗?”
“只要及时停药,不成瘾,之后多饮清水,便不会有余毒留在体内。”
碧螺终于松了口气,宋善宁示意她将前几日熬煮过的草药残渣给大夫看,“先生,您看,这药可有什么不对?”
老大夫先看再闻,指着其中一位朱红色的药渣,道:“这八成就是韶花草了。”
整个问医的过程中,宋善宁都是躲在帐子后的,此时将床帷撩开一丝缝隙,于碧螺对视了一眼。
碧螺会意,往大夫手里塞了一块足量的金锭,“先生,奴婢送您回去。今日的事,还望您不要随意往外说。”
老大夫是个人精,早在看到这幅架势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什么,此时自然点头,还很自觉地蒙上眼睛,挪出了寝殿。
等碧螺将老大夫送走之后再回来,宋善宁已经披上衣裳,坐在了桌前,桌上还摆着那一包草药残渣,她正盯着看得出神。
银梭去张罗早膳了,碧螺走近,轻轻唤道:“殿下。”
宋善宁没回头,“送走了?”
碧螺看着自家殿下削瘦的背影,忍住心酸,嗯了一声,“是。”
宋善宁说:“那老大夫说这东西不能成瘾,当时郑太医是怎么嘱咐你的?”
碧螺答:“郑太医说这药寒凉,不宜给女子多用,吩咐奴婢两三天煎一回,抓两回药,服上几次便可。奴婢三天给您送一回,大约有十次左右。”
次数不算频繁,怪不得没有成瘾。
宋善宁淡淡地说:“看来,她不想要我的命。”
碧螺既后怕又担心,眼见宋善宁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好颜色,她扑通一声跪下,喊了一声“殿下”。
可喊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宋善宁笑了一下,朝她伸手,“不怨你们。”
看着碧螺懊悔的神色,她又道:“怪我自己,太愚蠢。”
所以才会被牵着走,才会相信她是真心。
这药到底是谁下得,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主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许久,宋善宁才想起什么来,问:“谢谌……”
说出这两个字,她便不敢再问了,只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碧螺没说自己已经禀报过一次了,此时听到宋善宁问,便又答了一遍:“窦将军已经离京往漠北去了,谢公子随军,一并出京了。”
“父皇给他赐婚了吗?”
碧螺摇摇头,“陛下是赐婚了,可是谢公子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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