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很多。
师爷一边讲,几人一边继续搜索着堂屋。
舟向月搜得格外仔细,毕竟这是小白专门带他来的院子——虽然把他给带坑里被刁辛刹抓住之后,那只倒霉狗子就再也没有出现,但小白总不会是带着他来千里送人头的吧。
这个屋子比之前搜过的几间学徒屋子都要宽敞明亮,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从上到下简直干净得一尘不染,显得窗明几净,和其他那些明显属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利索的小徒弟的房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舟向月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院子并不大,一目了然,里面摆放的那些木桩、刀梯等等道具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几口大缸里都装满了水,粗粗一眼扫去水深切浑浊,望不见底。
“对了,”刁辛刹忽然想起什么,“老贾你也给他说说境眼的忌讳,免得他踩了坑坑死我们都不知道。”
“哦哦好。刁爷说的是,你在魇境里寻找境主和境灵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师爷说着,给舟向月又讲了一遍境眼,和舟倾记忆里的倒是大差不差。
“你可千万注意,惊动境眼之后,魇境里往往会发生不可预测的恐怖变化。”
师爷曾听别人讲过惊动境眼的后果。
明明光天化日之下,那人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牙关咯咯作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最后,他放弃似的摆摆手:“总之,千万记住,魇境毕竟是邪神留下的邪门玩意,千万不要去作死。”
舟向月认真地听着,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思索。
所以,这个魇境也有境眼吗?
难道是……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面前垂下了一根白色的细丝。
极细,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他顺着细丝往上看去,发现它从屋顶的黑暗深处伸出来,就像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吐丝一样。
按理说,魇境里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很危险。
但舟向月竟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想摸一摸——感觉那根细丝很细,很软,很好摸。
谁知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师爷惊惧至极的叫声在背后响起:“鬼茧!刁爷,鬼茧!”
同一瞬间,那根轻轻垂落的细丝骤然间狰狞地绷紧了。
舟向月只感觉眼前一花,仿佛突然从某个幻觉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