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话也就听不到了。
周苓也偏头瞥了眼肖诉今,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前座的椅背,脸上表情说不清道不明。周苓也没从任何电影演员的表演中看到这种表情,但她觉得整个车厢里都被一种名为悲伤的蓝色情绪挤满,可供呼吸的氧气尚且无法落足。
她喉头梗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学长。”
肖诉今转过头,抬眼凝视。
“你手上受伤了,等会儿我去买点药吧。”
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难免思维迟钝,半小时前的周苓也如是,现在的肖诉今也这样。
他反应了好几秒,最终从鼻腔里慢慢地“嗯”了一声,尾调向下。
直觉自己还是不要问那群人的好,周苓也转身看着窗外昏黄的灯景,路上行人萧索,只有远处商场大楼的霓虹灯喧哗无比。
警车把他们送到北门前十字路口的转角,剩下几十米走过去。
道过谢后,开车的民警笑着打趣:“现在年轻人感情真好,要珍惜啊,走了。”
他不知道他们这一趟遭遇的缘由,自然也没听到先前警花对肖诉今不负责的指责。
周苓也不自在地呢喃:“怎么都这样啊……”
这不是碰瓷院草大人?
肖诉今低笑一声,“走吧。”
北校门出去不远是新世界商场,繁华之地到底热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从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