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执拗道:“我就乐意分。”
她又说这种只有她才明白的蠢话。把“两根金条”这云里雾里四个字摁在心下不表,林沅压着火气,正要出言讥讽,却听她道:
“我是说真的。如果要你的钱,我就不可能理直气壮地讨厌你了。”
仰人鼻息而活的人,会慢慢失去对另一个人挺胸抬头说话的资格。
“我不想那样。”
“随便你。”
他的“小同乡”总是如此,因为生活无忧而恪守过分的天真。
早晚让她在这这件事上吃点苦头。存着这样的心思,林沅暂时不和她争执“钱”的问题,反正,林湘一时半会儿不至于把自己作得饿死。
“但有一件,”他竖起手指,“谁来教你、什么时候学画我来安排,全都不许你自作主张。”
“如果再出现俞鹤汀那样的纰漏,被人发现你的画有蹊跷,林湘——”,竖起的食指弯折下去,林沅用平日的语气,说,“我会杀了你。”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所以。
林湘想,所以,她才那么讨厌林沅。他那么轻易地,就决定让一个人去死,好像碾死一只蚂蚁。
所以,她才那么讨厌自己,连这样的一个人,她都没有杀死的勇气,真恶心。
低下头,她没有应一个字。
林沅最不喜欢她缄默着不肯说话的模样。
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明白她所有的、被另一个世界烙印而成的思维。
“你对我承诺过,我死,你就死。”重复着她当初的话,总是被主人压得极冷淡的嗓音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丁点儿,或许是他有心想要安抚,又或许,是确实感到愉悦,谁说的清呢?林沅说:“所以,林湘,你的命是我的,在我没死之前,我会看好你。”
“你这是什么逻辑……那句话怎么能这么理解?”林湘郁郁的情绪都被他的强盗逻辑刺激跑了。
什么“你死,我就死”,她说这个的时候,明明只是帮他拔刀时确定一下医患责任吧?
“我就是这么理解。”
冰冷的声音水蛇一样紧缠着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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