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黄茹娟吗?」他努力稳住心神,问道:「你是在承认你才是我妈?」
然而对方并未正面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自己愿意说的事。
「当年我原本存摺拿了就要走的,结果刚好被黄茹娟发现。」她像是想起当晚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你看了我的日记,应该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吧?」
她知道日记被他偷走了。
见魏子伸沉默,她则继续道:「我想要报仇,我要让蔡锦堂一无所有,所以我把他的钱通通都转到你的帐户里。只差一步,我只要离开那里,蔡锦堂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冠瑋说黄茹娟拿花瓶把你砸死了。」魏子伸提出反驳,「是他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
闻言,黄茹婷忍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答道:「没有人说谎。」
魏子伸怔愣。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根本没死。黄茹娟把我拖到后山去,直接把我从山崖上推下去,以为这样就算弃尸了。」黄茹婷发出骇人的诡异笑声,忽然朝着魏子伸掀开右侧头发,发下赫然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嫩色头皮,头皮上还爬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我被她用花瓶砸,又被她从山上推下去,结果竟然都没死。」黄茹婷说着,手掌覆上身旁的陈昱宏,「我摔下去之后就在山里迷路了,我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才在工寮里遇到他。」
「工寮……?」魏子伸想起和陆鸣在山里的恐怖经验,浑身立刻竖起鸡皮疙瘩。
「我的女儿死了,钱也被他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黄茹婷表情平静,却说出可怕的话,「反正「黄茹婷」死了,她做的任何事都和黄茹娟无关。」
「所以黄茹娟跟慈园里的人都是你们杀的?」魏子伸忽然想起死去的何冠瑋,顾不得害怕,有些气愤的质问道:「你知道何琇瑜帮你背了黑锅吗?她儿子甚至死了都被冠上杀人犯儿子的罪名欸。」
「他们活该。」黄茹婷说,「我女儿就活该要死吗?我活该要死吗?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
魏子伸竟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所以何冠瑋也是你杀的吗?」他哑声问道。
「我给过他选择的机会,我要给他钱,是他自己选择不要的。」
「那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魏子伸又问。
「你知道沉默也是一种伤害吗?」黄茹婷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当所有人都默许你被关起来、被凌虐、被消失,你还会觉得兇手只有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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