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湿淋淋的呜咽声。
然而这样玩笑没有持续太久,床上便传来一句没大没小的问候:
“项维青,是你吗?”
声音细若蚊蝇,却敢直呼她的大名。
项维青伸手打开廊灯,房间立马被雾色灯光填满,朦胧的灯照亮了蜷缩在床角的男孩。
男孩拥有一张纯洁的脸庞,像适才放学的邻家高中生,而眼角的一点泪痣却暴露了他潜在的邪恶。
如若不是这一点邪恶,他将和项维青碰过的所有男人一样平庸。
项维青的手从枪上放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答得小心:“牧嚣。”
“带你来的人没有警告你不要关灯吗?”
牧嚣将脸缩进膝盖,“对不起,我有点害怕……”
突然,一股大力掐住牧嚣的后颈,他还未感受到危险,危险便以迷一般速度将他摁进床铺。
好快!
鹰爪一样的手又大又有力,五指陷入牧嚣颈部细滑的肌肤,夺取他的呼吸,掌握他的生命。
随着手指的缓缓施力,牧嚣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血液开始翻涌,唇角不自觉向脸颊跃迁,颈部肌肉因兴奋而紧绷成束。
他喜欢这种感觉。
被项维青扼住咽喉的感觉。
“怕什么?”项维青跨坐在他身上,冰冷地发问。
牧嚣阖眼品味着项维青带来的恐惧,感受指尖在他动脉上的威胁,声音因动情而沙哑:
“怕你……不会来。”
看着宽阔的背阔肌,手里享受着光滑的触感,项维青有几分意动。
——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紧锁的眉心也因此舒展。
她松开手,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袖口露出扁圆形的串珠。
“下次不要再胡闹了。”
他好像让她有了点兴致,但没那么强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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