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察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被割掉的阴茎,青青啊,这可不是委托人的要求吧?”
吞咽一下,有些被看穿的不适。
杀手严谨,每一步彰显着本人的心理活动,或是崇拜权力,或是傲慢轻狂,或是深仇大恨,抑或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恋。
每一滴血液,每一步行动,都在向警方诉说着这些。
杀手是渴望被抓到的,但同样也在逃脱中获得乐趣,享受赞美。
“为什么你认为是我做的,难道不能是因为他在对抗自己潜在的同性恋倾向,所以产生了极端行为?”
项英虑眯起眼睛,笑得宠溺:“青青,你该少读点弗洛伊德了。”
……
回去的路上,安诚坐在副驾,而项维青则在后排盯着不断后退的街景。
那晚关于“是不是在哪见过”的问题,牧嚣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没正形地说:“我的初夜都没了你才向我搭讪,会不会太晚了点?”
然后,项维青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说即便是第一次也表现得很不错,反而迎来对方的自夸:“我是天才嘛!”
不羞涩,不乖巧,甚至有点招人烦。
但意外的是,项维青并不讨厌。只是有件事,她颇为在意。
到达个人住宅,脱掉驼色的毛呢大衣。看着安诚高大的背影,项维青默默地抽掉了一半的香烟。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有力的帮手,最信赖的工具。
和玩具不同,工具的可替代性很低。趁手的工具百里挑一,即使放置不用,也不会被忘记。
项维青弹掉烟灰,想起那晚牧嚣赌着气,从她怀里抬起头:“项维青,我申请了三次要见你,你根本不理,你说,现在后不后悔错过我这个宝藏?”
茶水声悠长,味道清香。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牧嚣之前提出要见我?”
正在为主人斟茶的高大保镖顿住,从平静的语气无法判断主人的情绪。
才一转过身,闯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恬然脸庞。
“为什么,我没收到过消息?”
和颜悦色,却也残忍严酷。
项维青不常生气,她杀人也无需动怒。
不同于项英虑喜欢营造平易人设,她从来真诚,也从来可怖。
满是伤疤的手紧紧握住茶杯,茶水晃了两晃。
“对不起。”安诚低下头,将恐惧埋进心里,率先流露恭敬和臣服。
他是主人的杀人工具,不是床上用品,也不能嫉妒床上用品。
工具不能代替玩具。
没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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