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爷身边,爷也不至那般孤清。”
雁歌咂咂嘴巴,不大同意他的看法,“总觉得这姑娘心思有些沉,你不觉着么?”
“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雀羽夺过他手里的花生,抛回碟子里,“不请你吃了,自个儿屋里寻去。”
雁歌指着他道:“你看看,我说的有错?你韩雀羽是什么人?连你都偏着她至此,我不过说一句心思沉,还没怎么呢,你便为她跟我急赤白脸的,还说这姑娘人好、心思纯?”
雀羽白他一眼,哧道:“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们一般,行事皆有目的,说话好几重深意,她不过是个年轻姑娘,比你我还小不少,从小长在下人堆里过苦日子,她能有什么坏心?”
“我不是说她坏。”雁歌笑着夺回那碟花生,意味深长地道,“不过是种感觉。下人堆里长大的,就不能有心思?你当做下人的就都好相与么?她这样一个小姑娘,从粗使做到五奶奶的贴身,又到爷的房里人,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当初随五奶奶做陪嫁,也不过才进林府没多久……”
话没说完,雀羽手上便是一顿,“雁歌,你查她了?爷叫你查的,还是你自己……”
雁歌不言声,似笑非笑望着他。
雀羽脸色更难看了,“是爷……?”
“傻子,躺在枕边的人,不知根底,换作你,你睡的可安心?”他抬手拍了拍雀羽的肩,“放心吧,姑娘身世清白,查一查又没什么的。爷肯为她花时间,不正是看重的意思?”
雀羽眉眼耷下来,有些丧气,“罢了,你们这些人,就是想的多。我告诉你,你这样心思重的人,不会长命的。”
雁歌笑了声,“你是说我,还是说你的好同乡?”
雀羽咬牙切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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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晟回来得很晚,岷城一案牵连甚广,虽戚长融死在牢里,不肯吐露背后之人,总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他全权负责此案,这些日子一直为此忙碌着。
在抱厦解下大氅,雀羽接过去,含笑低声道:“倾姑娘来了,在次间等着爷。”
薛晟阴沉的眸色舒缓些,跨进厅中,姑娘就听见响动迎了出来。
他朝她点点头,径直跨步朝屋里走。氅衣除去,内里的锦袍上留有点点滴滴的血痕,他不愿给她瞧见,怕吓着了她。
姑娘亦步亦趋跟着,经过岷城那一场,二人关系早不是从前。
他转到屏后洗浴,她提过小炉上温着的热水跟上来,“爷用这个……”
男人衣裳褪了一半,肌理分明的肩背展露在姑娘眼前。
她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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