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她平復着仍旧微快的心跳,胸口那股难受的闷窒感不知不觉减轻。
她并非固执的人,不分是非对错,硬要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种圣母行为只会给他人带来困扰。因为真正害死吴宇欣的兇手──是那名酒驾司机。
连向蒔玖都讶异自己的理智。兴许是温岳一字一句都说在点上,将她给拉了回来。
案发当下她没有什么记忆,倒是记得幼稚园时,自己有几天短暂地躺在医院,印象中是脑震盪。回到家过一阵子都没看见隔壁的吴宇欣,江安安才支支吾吾地告诉她理由。
她还小,解释太多也听不明白,故只告诉她车祸。本想找恰当的时机告诉她事情经过,然而一直找不到,温岳也毫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是持反对意见。
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意外的形式揭晓,好在没有将事情导向糟糕的局面。
可是──
「那温凉……他、他也知道吗?」
温岳愣怔,倒也没想搪塞她,沉默几秒后,缓缓点头,没有隐瞒,「嗯,他都知道。」
事故发生当下,温凉正好被店家橱窗内摆放的模型所吸引,因为距离不远的缘故,吴宇欣便也放任他,牵着向蒔玖等待号志灯变换,准备过斑马线。那时候行人不多,只有他们要过马路而已。
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短短的三秒鐘,等温凉听见撞击声,慢一步转身时,女人已经躺在了人行道上。而向蒔玖趴在一旁人行道上,因为后脑杓忽然撞击地面的缘故,短暂失去了意识,庆幸没有明显外伤。
吴宇欣身上,却不断有鲜红色的液体流淌而出,染红了裙摆。她闔着眼睛,面容安详,一动也不动。
温岳在医院与警局之间两头跑,虽有同事帮忙减轻不少负担,但是他身心俱疲,每晚饱受失眠的折磨,痛失爱妻给他造成极大的打击,然而他不敢在年幼的孩子面前展现半分脆弱。
即使懵懵懂懂,但温凉也不吵不闹,始终乖巧地陪着他。重复听着警察描述案件,几乎都要烙印在脑海里。等他再长大一些,便也理解了。
闻言,向蒔玖张了张嘴,只觉喉咙乾涩。想要说点什么,却哑口无言,最终沉默。
她想起,国小的时候每到母亲节,老师都会组织全班做卡片、折红花送给妈妈。
小孩子间哪里明白那么多,只知道温凉没有妈妈。虽说童言无忌,或许没有想那么多,但难免会留下伤痕,更何况对象还是个小孩子。
说他没有妈妈很可怜,说他很惨的也都有。小孩子不明白何谓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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