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都会发怒。
又哝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副本吓出心脏病了。
下垂的视线看见模糊的一团黑色东西缓慢的、重新触碰裸露的小腿。
小声的倒抽一口凉气。
心里恐惧紧张又实在很怪异,跟那些男人一样老爱动手动脚的。
含着浓重鼻音娇气地叫道:“好烫……”
触手为数不多的耐心与体贴已经几乎耗尽了,从来不知道养一个小雌性是多么复杂又难搞的事情。
顿了下,继续钻进被它弄的凌乱的制服里面,有些鲁莽的、不管不顾就要撕扯开碍事的衣物。
忽的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音色冰凉沉寂。
“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
“我感受到你今天好像格外兴奋。”
声音传来后,不只又哝愣住,还明显感觉到触手的动作在停顿迟疑,不是被打搅的愤怒和不满,而是真的在思考,在两人之间犹疑徘徊。
有些自暴自弃地在心里想着,反正现在来个什么人多好,她实在不想再跟这个深海巨怪八爪鱼样的东西待在一起了。
又哝不知道来的那个人有没有看见自己,毕竟怪物的触手实在太多,每条也很粗壮,床榻的柱子、护栏,甚至床檐都被它的触肢攀附着。
男人似乎也被激起了一点好奇心,只抬眼看了下它正死死扒住整个床不放,挡得严严实实,又覆下眼睫,或者是触手今天格外异常,以前根本不用自己叫它,早就屁颠屁颠的缠在他眼前了。
这场“对峙”终是在男人再度开口中结束:“过来。”
古井无波的声音和之前无异,每条触手却都在松动,自主地往男人身边靠去。
蜡烛的暗淡光芒这才重新照进床榻里面,抿着嘴巴咽了咽喉咙,因为过高的温度和有些封闭的空间被闷出了一点细密的汗,贴在额头,脸色也是又白又粉的一片。
因为刚哭过,眼睛里也跟藏着一汪湖水似的,正怯怯地抬眼看他。
衣服也不好好穿,一边松松地挂在臂弯上,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床上,真像话本子里出现的接完客覆完云雨的小狐狸精。
移了下视线,身后确实没有出现狐狸蓬松柔软的尾巴,只有堪堪到臀部的微卷头发。
这是他看见又哝的第一印象:一个愚蠢却漂亮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