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秋,今日天朗气清,远望丛间,正有好几隻蝴蝶在花间里飞舞着,你追我逐,就好像一双依依恋人一样,不离不弃。
今天,我独自一人在这条小径上行走,本来以往的这个日子,我心中都是充满着朝气,充满着盼望,可是现在,就只有一声感慨,一声唏嘘。
我深深地记得在三年前曾发生过的往事,都是充满着一片希望和无限憧憬的,我深深地记得曾和一位最心爱的人一起相聚,一起度过最开心及最艰难的日子。
可是事隔至今,回首想来却是一片遗憾,同时也是一百个的遗憾。
当初我曾承诺过要一生一世与我最心爱的人一起,并要照顾她至白头到老长相廝守,可是我当初的承诺都是枉然的,都是徒劳的,一切永没法实现。
虽然我只是和她相识的日子十分短暂,可是我和她始终都是同病相怜,一个血癌,一个残障,但我如今已好转了,还可健步如飞,可你呢?已离我而去了。
血癌真是十分之残忍,能夺去我的一切承诺,令我好梦成空,唉!天吶,你能看到吗?
我手拿住一束鲜花经过这条小径来到一处放满了骨灰龕的墓地,离远已见到一位女士正站在佩诗的墓碑前,用布来抹乾净碑上的污泥,我一见到她已知她就是佩诗的母亲,放是便上前向她打过招呼。
「嗨,伯母,你好嘛?」
她忽然听见我叫她,便好奇地望了我一眼:「咦!谢先生是你么?」
「是,正是我,说来我们已很久没见嘍。」
「是呀,说来应有三年了。」
伯母说毕,我便把手上一朵朵的鲜花安放好在碑上的那个细小花瓶内,然后望住眼前的墓碑沉默了片刻,而碑上则印上了佩诗那张充满住笑容的相片;及刻着爱女何佩诗之墓,主怀安息的字句。
接着伯母问:「是呢,你最近的脚怎么样?见你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了,是吗?」
我顿了一顿:「是呀,我的脚已好了,可是……我的心灵已伤了。」
伯母望了望我便伤感的道:「唉!谢生,你和我的女儿真是有缘无分,本来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做我的女婿,可是事与愿违,上天无情,一场血癌,就把我的女儿带走了。唉!作为她妈妈的,其实内心给你的更难受。唉!算吧,谢先生,你还年轻,日后还有很多机会,无谓再依恋着我的女儿了,我打算迟些就会带同我女儿的骨灰前往美国,从此远离这个伤心地了,你死了心吧。」
接着她又顿了一顿:「我已来了很久,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就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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