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那块价值三亿的地皮给你。”费南雪说。
听筒里传来了指尖轻敲屏幕的声音,然后就是薄暝说:“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费南雪只能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后,电话那边没什么反应。她以为是信号又出问题了,轻喊了一声薄暝。他嗯了一声:“在呢。”
“考虑得怎么样?”她问。
“我怎么听说,明天是你和我侄子的订婚宴。难道我侄子恐婚跑路,你面子挂不住,随便找人替婚?”
薄暝和薄越同岁,但那声侄子他喊得是毫不客气。
“没有。”她说。
“……”
“才没有随随便便,因为只能是你。”费南雪认真说。
电话里逸出一声轻笑,“早干吗去了?”
费南雪没说话。
“也是,你眼神不好也不是一两天了。”薄暝意有所指。
费南雪哽了一下,觉得有些窘。
她高中近视戴眼镜,有一次眼镜被人踩碎,看不清黑板上的字,她硬着头皮摇醒上课睡觉的薄暝,要他帮自己抄了一天的笔记。
薄暝耐着性子给她抄笔记,结果她看不懂他的狂草字。放学后两人找了个奶茶店,她指着字问,他叼着吸管喝柠檬茶,懒散地答。